续续地说:“你昨晚听康老头说大话了没有?他说自己很快就有女婿了,长得很俊了。阿奴只怕要嫁出去了”
“耶?阿奴那样的破鞋还有人要?”另一个人不屑地唾了一口道:“还说女婿长得俊,谁信”
“所以说,一定是康老头喝醉了,才说这样的醉话。阿奴还没成亲,就怀了孩子。这样的女人,谁肯娶她?不过村尾的那个瘸子说了,如果康老头把自家的两艘船陪嫁过去,他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娶了她。”
“后来呢?”大婶们好奇地问。
“后来啊,康老头将那瘸子赶了出去,你说,是不是不知好歹?”
“是,是,不知好歹。”一阵附和之音。
伊人没有听明白,懵懵懂懂地走了过去,摸着头问:“各位大婶,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经过这里…可能是两个…”
那群村妇们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一人忍不住问:“小姑娘,你想男人想疯了?”
一个不够,还要两个。
伊人抬起手,举过头顶,继续道:“就是,有这么高,穿着白色的衣服,眼睛细细长长的,鼻子挺挺的,嘴唇薄薄的,长得很漂亮,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孩子气…”
“小姑娘,你是不是跟康老头一样在说疯话?”一个大婶抬手探了探伊人的额头,然后点头道:“果然有点发烧。”
伊人啊了一声,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烫,难怪刚才晕晕乎乎的,原来不是累的,而是烧的。
晚来风急,她走了一整夜,本身也不是经常锻炼的主,受凉伤风很自然。
她发烧了。
“你要想看俊男人,今天去康老头家里,那老头说,今天自己收了一个很俊俏的女婿。听说是捡回来的。”一个大婶开玩笑地说。
“捡回来的?那康老头家怎么走?”伊人心中一动,继而问。
众人见她当了真,也半真半假地给伊人指了指方位,伊人道了谢,拖着早已经疲乏的步子,朝她们所指的方向走去。
余下的大婶们面面相觑了片刻,又记起自己灶里的饭,纷纷散了。
…
…
…
…
伊人又是一阵摸打滚爬,她本是路痴,那个康老头家又极偏,一路问了不少人,直到晌午时分,她才找到了康老头所住的小院。
此时,京城已经被容不留的血案闹得沸沸扬扬,整座天朝都弥漫着一种血腥味,敏感的人已经闻到了动荡的味道,而郊外的渔村小院,依旧宁静如斯。
伊人站在小院门口,透过篱笆垒成的栅栏,朝里望去。
房屋紧闭,好像主人还没起床的样子。
伊人站了一会,然后敲了敲篱笆,客客气气地吆喝道“请问,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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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终于见到了易剑。
易剑倒是没伤没痛,健康得不得了,也没有被人挟持的痕迹。
可是,他就是不能走。
一走进康老头的大院,易剑就迎了上来,伸手端起贺兰雪的胳膊,满脸愧疚道:“王爷,都是因为我…”
贺兰雪经他提醒,方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