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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1-0990(2/5)

[983]

于是他立刻上前拉起了严嵩,了明确的表示:

“我年纪已经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的这些不肖孙就摆脱您照顾了。”

[984]

对这段历史,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严大人为了凑合,竟然建议嘉靖去住那所独特的牢房,实在不知他怎么想的。

严嵩,你终于害怕了吗?你终于想

“三大殿刚刚修完,余料不足,陛下可以暂时移居南。”

如果这样下去,毁灭只是个时间问题,但作为一个从政四十余年,老猾的人,他决不甘心就此完。为了保全自己,反败为胜,他终于想了一个办法。

还没等徐阶反应过来,严嵩就用极其哀怨的气说

这就是找死了,你哪怕建议他住工棚,也比让他去南好。所谓南,就是当年明英宗朱祁镇住过的地方,他被自己的弟弟关押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十分难忘的时光。

“首辅大人不用担心,一切都包在我上。”

面对这个后生晚辈,这个和自己作对十余年的敌人,严嵩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虽然他并不情愿,但他十分清楚,在目前敌我弱的情况下,只能忍气吞声,这是麻痹对方的唯一方法。

徐阶如约而至,寒暄两句大家开吃,然而刚刚吃到一半,严嵩突然停了下来,叫了自己全家老小,站在徐阶的面前,突然带跪了下去,随即几十人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据明代惯例,母亲死了,儿要守孝服丧,这一重任自然要由严世蕃来承担,但是这样一来,严嵩就麻烦了,因为青词是严世蕃写的,主意是严世蕃的,儿去守灵,工作就完了。他既破译不了嘉靖的暗语,也无法应付纷繁复杂的局面。

果然皇帝大人发火了,对严嵩怒目而视,此时冷旁观的徐阶意识到,自己临场表现的机会到了,他立刻站了来:

在长达十余年的忍耐之后,徐阶终于第一次占据了上风,他看着严嵩衰老迟缓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快。十几年来,在这个朝堂上,严嵩用尽了手段,耍尽了谋,杀掉了一个又一个人无辜的人,而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见证了所有的惨剧,也学到了所有的权谋。

就在那一刻,被抛在一边的严嵩颤抖了,他以畏惧的神看着边的徐阶,十多年来,他从未把这个人放在里,也从未意识到此人的可怕,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但为时已晚。

他的老婆死了,相濡以沫几十年,夫妻情非常厚,所以对于严嵩而言,这是一个十分沉痛的噩耗,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要严重得多,在噩耗的背后,是一场毁灭的灾难。

看着前的这一幕情景,徐阶陷了思索,前的一切似乎非常熟悉。

严嵩,这都是你教给我的,现在,我将把从你那里学到的一切,一样不少地还给你!

“陛下暂居偏殿,狭小,臣于心不忍,虽三大殿刚成,但据臣估算,以其所剩余料,足以重建永寿,三月即可成功。”

嘉靖四十年(1561)十一月,由于消防工作不到位,里失火,说来也是凑巧,哪里不好烧,偏偏就烧了西苑的永寿——皇帝大人的寝

听到这话,嘉靖顿时兴采烈起来,他连声夸奖徐阶,并将此事由其全权理,朝堂上随即充满了喜悦的气氛。

这下嘉靖同志无家可归了,只好搬到玉熙暂住,如此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他找来了严嵩,询问有关重建的事情。

不久之后的一天,在西苑值完班后,严嵩主动找到了徐阶,表示想请他吃顿饭,并恳请他务必光临。

不知严嵩同志那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自己有好几,就不领导的死活了,随说了这样一句话:

次陷了僵局,然而就在他百无聊赖,苦苦等待之时,一个偶然事件的发生,却彻底改变了双方的力量对比。

那是在三年前,王世贞跪在严嵩的面前,泪满面,哭天抢地,只求他放过自己的父亲,而严嵩和蔼地扶起了他,承诺一定尽力营救。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严嵩因为房问题焦烂额的同时,另一个打击也向他袭来。

想起来了,那是在十五年前,严嵩和严世蕃跪在夏言的面前,苦苦哀求着他网开一面,保证自己会痛改前非。

于是嘉靖对他的信任不断减少,对徐阶的欣赏却与日俱增,而朝中的墙草们也纷纷改换门,严党的实力大幅削弱,自担任首辅以来,他第一次到自己竟如此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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