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开门见山，奔着张居正就去了：

张居正一看就火了，这人难是钢铁战士不成？你们问了三天，就问这么个结果？

据说在那支签上，只刻着八个字——所求不善，何必祷神！

“我是逃兵。”王大臣说“是从戚继光那里跑来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认为是我安排的吗？”

这句话就有伤自尊了，张居正立刻反驳：

王崇古和拱就不必说了，同学兼死党，王总督的这份工作还是拱介绍的，不说两句话实在不够意思。

但对于他的这一举动，我还着实有好奇，因为这位仁兄几十年来都是属于看客一族，徐阶也好，严嵩也罢，任谁倒霉他都没伸过手，而据史料记载，他和拱并无关系，这次竟然良心发现，准备一杠，莫不是脑突然开了窍？

于是怀着对他的崇敬，我找了许多资料，排了一下他的家谱，才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很好，就这么办。

没有无缘无故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信了。

据某些史料记载，东厂的酷刑多达三十余，可以每天试一，一个月不重样。有如此创意，着实不易。

张居正沉默了，他明白，杨博是对的，拱的生死只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事实证明，这两位老猾的仁兄还是看错了，不但看错了形势，还看错了前的这个逃兵。

不错，这才是最理想的供词，冯保笑了，张居正也笑了。

来确实不小。

三天之后，相关门向内阁上了一份审讯报告，一份莫名奇妙的报告：

然而王大臣同志似乎很不识相，东厂的朋友用刑和他“烈谈”一阵后，他说了自己的来历，很不巧，恰恰是张居正最不想听到的：

然而转瞬之间，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一丝笑容在他的嘴角绽放。

擅自闯者王大臣，常州武县人，带刀剑一把，何时不详，如何不详，目的不详，其余待查。

但事情已经了，收手也不可能了，于是他决定不参与其中，让冯保自己去审，并特意指定锦衣卫都督朱希孝一同会审。

这里说明一下，这位不速之客并不是大臣，他姓王，叫大臣（取了这么个名，那也真是个惹事的主）。

“你何苦这件事情？”

杨博和拱确实没有关系，但他有个儿，名叫杨俊卿，而很巧的是，杨俊卿找了个老婆，岳父大人偏偏就是王崇古。

于是在一阵张工作之后，王大臣又说了新的供词：

但张居正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让他开说真话，他要的，只是一句台词而已。

明朝那些事儿5[1114]

这都是明摆着的，先把人搞倒，再把人搞臭，最后要人命，此把戏大家很清楚，拿去糊鬼都没戏。

杨老先生虽然年纪大了，战斗力却一不减，关键时刻而，准备为拱说情。

没关系，反正人归东厂，东厂归冯保，既然能让他开，就必定能让他背台词。

事实

这下大了，这位兵大哥竟然是还是戚继光的手下，带着刀，还跑到皇帝边，必定有谋，必定要追究到底，既然有了线索，那就查吧，顺藤摸瓜，查社会关系，查后台背景，先查当兵的，再查戚继光，最后查…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博终究还是说了句实诚话“但只有你，才能解决这件事。”

于是在供词公布后不久，许多人明里暗里找到张居正，希望他不要再闹，及早收手，张大人毕竟是老狐狸，一直装聋作哑，啥也不说，直到另一个人找上门来。

别人来可以装傻，这个人就不行了，因为他不但是老资格，还曾是张居正的偶像——杨博。

于是在送走了杨博之后，他决定用一个特殊的方法抉择——求签。

“我是来行刺皇帝的，指使我的人是阁老（拱）的家人。”

良久跪拜之后，张居正在庙里拿到了属于他的那一支签，当他看到上面内容的那一刻，便当即下定了决心。

看着前低求饶的王大臣，两人相信，拱这次是完了。

小，你想玩我是吧！

当审讯结果传之后，反响空前激烈，以往为蒜小事都能吵上一天的大臣们，竟然形成了空前一致的看法——栽赃。

一天后，王大臣被送到了新的审讯机关，张居正不再担心问不供，因为在这个地方，据说只有死人才不开——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