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定过来将茶叶放碗里，然后从火炉上提起壶将茶泡开。

刘綎也与其他降兵一样，被人了两只陶碗，一双竹筷，还被叮嘱一句：“好生拿好了，碎了就只能用手捧着吃饭。”

那祖天定见此。忙说：“我去问问。”便要起向外走去。

说完。又习惯行地伸手。却摸了个空。这饭后一杯茶。是多年地习惯。

刘綎摇摇，那名骑兵转去，随后又来拿几只碗，一小包茶叶，什么也没有说，便又去了。

祖天定苦笑：“刘总兵，你看人家这里，吃得比咱们军营里还好。这茶，说不定便会有。”

可怜老将军被前的一切所引，竟然丝毫没有往日暴戾脾气，下意识地接过碗，与家丁们一起，向领吃的队伍走去。整个军营就是明军平日里的模样，除了没有兵火炮，其它一切都是士兵们熟悉的。

透过大帐隙，外面的士兵依旧源源不断地开来，煮饭的士兵一锅锅地重复着饭香，味儿依然没有减少。

“粮可能就是我们带的，不过这…。。”姚国辅轻声说到。这不是哪一，明军军营里绝对没有这么多，更别说即使有，也不会这样敞开了吃。

“能行？”刘綎怀疑地问。这毕竟是战俘，未必能提供这般好？

依旧在行使权利，指挥着属下兵士继续搭建帐篷，砍柴饭，看样，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此聚集。四周并未有多少骑兵看守，能看见的，只有不到一百人，且都在远远的地方往返巡视，似乎并不是监视这些降兵，而是例行巡哨。但整个营地里的降兵都自觉地没有越过那圈无形的栏杆，就连砍柴的士兵，手执斧，也都规规矩矩地事，就像自己的军营。

几个人都将目光投向祖天定，毕竟这里他最熟悉。祖天定吞了唾，添添嘴，说：“听说他们的主将姓苏，叫苏翎，原是振武营当差的，后来说是逃过边墙投敌。手下的武官也是一起在振武营当差的。”

刘綎苦笑着摇摇。自顾走帐中。在桌边坐下。闷吃起饭来。几个武将没有说话。在一旁站着。场面有些尴尬。刘綎吃完。伸手抹抹嘴。这才说：“不用多想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过一天算一天吧。”

“奉我们将军之命，优待刘綎。”骑兵面无表情地说话“你还有什么要的？”

刘綎也不觉难堪，，让祖天定去了。不一会儿，祖天定便又回来，后跟着一名材大的黑甲骑兵。“你是刘綎？”黑甲骑兵问。语气还算平和，这样称呼，在刘綎还是第一次。

“他们不缺粮。”刘綎自言自语似的说。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刘綎终还是将这话问了来。

“都喝一杯吧，也不知还能再喝到不。”刘綎话里苍凉。祖天定便一一斟满，几个人都围着坐下，一群败军之将便如同商议军事般坐在一起。

刘綎受到唯一地优待。是在营中地大帐里有他地一个位置。大帐不知是那个营地。本就是营中主将地。此时不过是算是唯一与俘兵地区别。刘綎端着碗走大帐。一愣。只见几个人同时站起。却张嘴说不话来。

姚国辅。周文。江万化。徐九思。周冀明。祖天定。这几位在辽誓师时才见面认识地武官。此时都在大帐之中。这几人猛然见到主将来。下意识地起立行礼。却又想起这可不是东路军地大帐。便就愣在那里。

“有杯茶就好了。”刘綎解嘲地说。

“是。”刘綎尽量平静地回答。

“你知他们？为何不说？”刘綎有些生气，声音不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