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构想最后便在千山学堂武官学院里现，并成为每一期整训武官的必答问题，只是苏翎从不宣布哪一个才是最好的，让所有武官们自己寻找可胜之机，或是，必败之。

送走冯伯灵，苏翎又在宽甸堡内理繁忙且似乎永远都理不完的各项事务，尽了大致分工，苏翎主要掌与军事相关的重要事项，其余的，都给胡显成与陈芷云。但万事初立，人手始终不够，宽甸五堡的百姓即便已经在短短数月之内有所转变，但仍然不足以形成类似千山堡的环境。对此苏翎也很无奈，战事可一断而下，对于这些琐碎到极致的事情，却是急不得的。

苏翎的回答多少令赵毅成有些启发，他说，熊廷弼之策大致是没错的，但这无法消除边墙外的威胁，守得一年，守得十年，还能守得住百年？那努尔哈赤在女真族来说，便属于百年罕见的人，就算是守到努尔哈赤老死，未必不能再一个努尔哈赤？这事从本上来说，不是一个熊廷弼能解决的。整个大明朝不变，辽东便永无可战之兵。辽东兵，动辄百万粮饷，那努尔哈赤却仅需要足够的粮便可一战，除非一战解决所有祸，否则大明朝迟早会被拖垮。

最终整理的消息，让苏翎对熊廷弼有了更的了解。这位还未抵达辽东的辽东经略，将在未来几年里面对一个已经悄悄崛起的群，但此时，熊廷弼还在山海关之外的驿上急奔，对苏翎，对千山堡，一无所知。

冯伯灵半信半疑，问：“你觉得熊大人也不能挽回辽事？”

这当然不能如此比较，赵毅成说了一句便就住。

冯伯灵离开宽甸堡后，苏翎便立即让赵毅成派人去收集有关熊廷弼的消息，不仅派人前往辽，还派人去向东路军的军官们打听。

“冯大哥，不论这熊大人会采取什么手段治理辽事，我看还是多准备的好。”苏翎慢慢说。

万历四十七年夏，辽东大旱，蝗灾四起。

冯伯灵只得，不再相劝。

这次谈，便这么嘎然而止。双方都有收获，尽冯伯灵没有实现他的一番“好意”却在临走时，收下了苏翎的一千两银，并且，苏翎的话，终将对冯伯灵产生无法估计的影响。

，却没说话。显然这个想法，在刚才已经了回答。

“冯大哥，你觉得这熊大人来辽东，能收拾好这些么？”苏翎问。

苏翎仔细思索着这几条，理说，这些都还算是针对辽东实情的举措，应该是比较有效的，但这并不能在辽东一事上治本。

冯伯灵摇摇，说：“这我可说不好。不过这熊大人有武艺，还能左右开弓，若不是他有那个御史的名，倒有几分像武人。”

冯伯灵回答很快“这些，在那次夜宿雪地时，熊大人倒说了几句，我也只知这么多。”

但苏翎却没有结束谈的意思。

“说说看。”

“有屯田积粮，整修边墙堡寨，对努尔哈赤要严防于边墙下，还有就是分化女真各个族。”冯伯灵大约只能说这么多。

赵毅成便问，组建一支奇兵，直捣赫图阿拉，不是一战而定？

八月初，胡显成匆匆自千山堡赶来，一件令苏翎措手不及且从未想过的事情，从胡显成略有些裂的间吐来。

“不是这个意思。”苏翎摇摇说到“熊廷弼如何，我也猜不。只是照适才说的熊大人的策略，仍然只是一个守字。这么多年，辽东哪一年没在守？又守得住几时？”冯伯灵不说话了，对面这位年纪虽轻，却比他要考虑的更细致。

赵毅成看着满纸的熊廷弼生平轶事，曾询问过苏翎，这辽东的边事，是否有更好的置方法。

苏翎想了想，问冯伯灵“熊廷弼巡辽东时，是如何的？”

赵毅成忍不住话，说：“文官还有什么武艺？再好的手，还能比得过刘綎？”

“不论如何，还是要多些冯大哥的好意，只是既然已经走成这样，我们是不会再回的。”

苏翎略作迟疑，没有否定赵毅成的想法，只是说，那要看是谁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