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辽东日后会如何？”苏翎忽然问。

这即是说千山堡这一段的范围努尔哈赤未算在自己的领土之内。

这三个字一。李永芳便觉不妥。抬看了看苏翎。见其并未不悦之。这才接着说下去。

“不今后如何，你这份心，我们领了。”苏翎说“这世之中，你也是个聪明人，话不多说，日后如何审时度势，你自己好生分辨。”

“八旗兵…”李永芳琢磨着措辞“辽东不可挡。”

苏翎接过瞧了瞧。说：“这回可是不少。怎么。是有事要办？”

“是。这个方案还未正式致书辽东，要等将军回话之后再定。”

“说吧。”

“若是这样，是不是这疆界便划到宽甸？”苏翎面带笑意地问。

“这是你的建议？还是努尔哈赤自己的主意？”苏翎盯着李永芳问。

李永芳呈上礼单。千山堡见人不跪地规矩。让李永芳多少在苏翎面前显得要自在得多。

“哦？不打了？”苏翎眉一动，接着问“怎么划分的？”

“大致的界限是这么划分的。”李永芳说“大明朝若真的谈及地界的划分，想必也不在意那一段的疆界。”

“努尔哈赤说，若将军愿意归附后金，将军现在的辖地仍作为将军的属地，同时任命将军为五大臣之一。”五大臣是仅次于八旗贝勒的地位，对于努尔哈赤以血统掌控八旗统辖后金的制度来说，地位不算低了，何况还有这么一大片土地。

“海兰？”苏翎心中一动，一旁的赵毅成连忙翻一张地图，两人凑在图上寻找着。

“若是辽东此次再败，辽沈定会不保。”李永芳说。

“这…海兰是我提议的。”

“是。”李永芳低应。

李永芳一愣，没有料到苏翎会问他这个问题。

“从辽东的海兰到太河作为两国的分界，辽河以东，包括沈和辽两地在内，作为对努尔哈赤“七大恨”的偿付。”李永芳这话的立场，不知站在哪里。

“若将军暂时不愿依附，努尔哈赤可极力支持将军在这一带自立，若辽东来袭，努尔哈赤愿派兵协助抵敌。”

“是。”李永芳低声回答。

李永芳见此，接着说：“其实将军在浑江北岸、长白山一带的行动，努尔哈赤都已知晓，不过，并未派兵阻挠。这次划分地界，也是将这个考虑在内的。”

李永芳对这直来直去已经熟悉了。便开说：“英明汗…。”

“是你的提议吧。”苏翎问。

“若我不愿意呢？”苏翎问。

“是。”李永芳再次答。

苏翎看这李永芳良久，才说：“很好。你也算是知趣的人。那么你这次来，还有什么？”

苏翎与赵毅成，没有说话。

“努尔哈赤说，将于近日致书辽东，与大明朝以辽河为界，重新划分国境。”

李永芳带着自己百多人的队伍望见宽甸堡时，首先被堡外的一片房舍所引。宽甸五堡，利用曾在多年前来过一次，还留有残存的印象。此时看来，堡墙看上去变化不大，但这堡外的数以百计的木屋、棚架，却是未曾料到的。待看到不少人在相互易品时，李永芳更是好奇，若不是见苏翎才是此行唯一目的，这倒真要宽甸市场好好看看。

苏翎见到李永芳时，态度明显比上次要和蔼，这宽甸堡内的苏府可比千山堡条件好得多，李永芳面前的茶盏，就算是一件较为致的瓷。

苏翎与赵毅成相互看了看，都未开。

努尔哈赤以为其不过是满足于自立，看不多大的野心。而此时李永芳得知宽甸一事，不免对努尔哈赤的这一判断产生怀疑。

“这么说宽甸，浑江北岸、长白山以南，努尔哈赤便不要了？”苏翎问。

“是不是你提议努尔哈赤将锐都放在沈一带？”苏翎问。

“是。”李永芳说“也不完全是我的作用。努尔哈赤最初也是这般打算的，不过那些贝勒与大臣们有些提议从宽甸一带驻辽东腹地，再袭朝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