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入戏了竟然一时忘情以为她真是他的妻子是有权利去关心他的——虽然她的关心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即使是府里的某个小厮病了她也会如此关心一番的更何况是与她有着肌肤之亲的他。
而在凌雄健眼里这份关心却是多余。因为她只是一个“临时的妻子”一个“权宜之计”是没有权利去刺探他内心世界的。何况他早就说过他需要的只是她的才干和能力并不是她这个人…
可儿闭起眼几乎忍不住眼角的酸涩。廊下及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她忙深吸一口气抹去所有的思绪。
春喜提着食盒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打伞的老婆子。
“婆子们说姑娘还没吃饭我想着先前送来的肯定也冷了姑娘吃了又要引出旧疾来故而给姑娘送了些热的。”
可儿看看那个食盒又看看身后桌上已经冷掉的早餐摇摇头。
“才刚我吃了一个栗子糕感觉有些堵得慌。这些先放着等过一会儿觉得饿了时我会吃的。”
春喜抬眼看了看可儿。可儿立刻明白她已经听到了传闻。
“怎么样也先吃点吧姑娘也该记得那张大夫说的姑娘这毛病是冷不得饿不得的。”
可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到桌边。她望着站在门边打着伞的老婆子问道:“柳婆婆呢?”
“姑娘怎么忘了?您不是让她随采买的人一同上街去了吗?”春喜低着头一一拿出几碟小菜和一钵百合粥。
可儿看着这几样菜式不由皱起眉头。这典型的南方饭菜与她所列的早餐菜单不一致。
“这饭菜…”
“老王单给姑娘做的。”
可儿皱起眉。
“我跟他说过的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春喜抬起眼眼中闪着恼怒的火光。“姑娘替那个将军管家累死累活的却吃不到一口自己喜欢的…”
“春喜!”可儿皱起眉责备地望着她。
春喜收住所有的抱怨委曲地弯起唇角赌气背过身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奶奶、奶奶…不、不好了五多被压在砖墙下、下面了…”
可儿忙站起身来。
“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
那小厮扶着膝盖边喘息着边回道:“东边船、船坞的墙倒了把、把五多砸在下面…”
“什么?”可儿大惊失色忙转身跑了出去。
“哎、姑娘…”春喜也忙扯过挂在一边的斗篷追了上去。
一路走那小厮一边禀道:“奶奶让查看一下各处的房舍所以张三爷就领着我们一路看来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事儿只这船坞东侧墙面有些裂。三爷叫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那五多性子急一个没拉住就跑过去了偏偏这墙就倒了把五多砸在下面…”
他们还未到船坞远远便见到前方围了一群人。人群中不时传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惨叫。
张三远远地见着可儿来了也忙赶上来回话。
“五多的腿被压在碎砖下面。这墙只塌了一角另半边墙和整个房顶看着像随时都会倒的样子我们不敢随便乱动。”
可儿排开众人走到人群的前面。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趴在泥水当中两条腿被埋在倒塌的砖墙里。他支撑着双肘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回望着埋在砖块堆里的身体嘴里不时出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哀号——也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被自己所处的境地给吓的。这一声声刺耳惨叫只让围着的众人更加不敢靠近也更加失去了主张。
可儿抬头看看那面危墙。墙面岌岌可危地向小厮这边倾斜着看得人胆战心惊。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