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瑞香拒绝了并且拒绝得铁面无情。

试问当时初知自己并非皇上亲之时的惊痛任是谁都没有脸面去求一个…并非自己父亲还忍着被妃背叛地屈辱而抚养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

“他说他绝不杀我。”

去北疆吧把曾经欠他的一次还清无论是生是死他尽力帮他保住这太平盛世保住这大钧朝。

二十年来第一次的坦诚言谈得来的结果竟然如此乎意料。可是无论这结果如何他都已经决定了要去北疆。

可是左右为难的时候太多需要面面俱到的地方太多会把自己死角的时候太多无法支持的觉…从来没有消失过…

“可是他说…他答应过我母亲绝不杀我。”瑞香手着睛脸埋得越来越低苦笑着说

这世上的确有太多东西非他能够左右可是他偏偏要不自量力地求全。

至少他没有要他死至少他让他衣无忧并在众人艳羡的光中活了这么多年至少他让他是瑞香…若是他不是瑞香若是他早已不在这世上那么他就早已没有了恨。所以现在他虽然还活着但是他也不再需要恨来左右着什么决定。

“他绝不杀我…可是我也累了…所以我想去北疆这里的所有事从此与我无关。”

在皇城里也许也可以。

“可是他真的不信我真的觉得我有谋反之意而将我禁足时我竟然怨愤了我竟然觉得他应该信任我…这是我的错。可是我累了…我不想再纠缠下去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却还是忍不住想知他会给我什么的结果。所以今天我终于激怒他我终于告诉他我并不是对这一切都不知情。”瑞香拿手遮住睛“我想看看他对我的忍受程度有多少我想看看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杀了我那样…所有的痛苦就结束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怪罪母妃还要替她瞒着替我造假地生辰八字替我造假地名字由来并且这么多年让我在外人中一直是最受的皇。”瑞香轻轻抬起手指额“很多事我都故意不去想也假装我并不知我一直觉得我欠他所以他要什么我都帮他他要瞒住北疆地事我帮他瞒他要什么我都帮他…我尽我所有的力帮他…他若要杀我我也心甘情愿…我本就不期望他能对我好所以我以为我为他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他不必信任我也不用在乎我因为他…哪怕我不是他的儿他毕竟…抚养我并且没有为难我的母亲。”

至少他把命留给了他。

泪不听使唤地从指里缓慢却毫不断绝地下。

良久之后信铃才：“王爷我们和你一起去北疆。还皇上…还大钧…太平盛世。”

的觉布满了手指温的一滴一滴淌下一路而到衣襟瑞香只觉得难堪他曾以为自己永不会哭在旁人中无限荣的皇真正的份却不知有多么卑微那么就本没有资格哭——哭了又有什么用？

听风默默手住了瑞香地肩膀觉到他微微的颤抖。

情放过她的父亲…”

信铃和听风都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一时全都手足无措只得安静地侍立在旁。

瑞香是凡人不想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