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开始吧!”
之后,一切便按照事先制定好的程序进行,杨澜独自一人上前,来到朱常洛座前,三跪九叩,跪拜在地。
朱常洛神色复杂地子着匍匐在自己身前地杨澜,他叹了叹气,喊杨澜起身。
杨澜起身后,朱常洛站起来,从一旁的内侍手中接过朝服,冠带,捧在手中。这时。杨澜又要跪下去,须得跪拜着从朱常洛手中接过那些物事。
就在杨澜即将屈膝之际,朱常洛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状元公,免礼!”
杨澜有些讶异地瞧了朱常洛一眼,他知道对方不喜自己,不过,这态度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转变呢?
当然,杨澜这个时候没有追询究竟的必要,他忙低下头,双手平摊向前。朱常洛将朝服,冠带放在了杨澜摊开的双手中,不过。朱常洛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拿开,杨澜也只好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没有将手收回。
“杨爱卿,恩荣宴上,本宫对你有些失礼了,爱卿,可曾有怨望!”
朱常洛冷不丁地说出这番话来,杨澜顿时觉得心中一紧,不及细想。他忙跪倒在地,高声说道。
“臣惶恐,臣不敢有丝毫怨望!”
“呵呵!”
朱常洛笑了笑,神情温和地说道。
“爱卿没有怨望,本宫看得出,本宫很欣慰啊!杨爱卿今年才十八岁而已,大明朝建立以来,爱卿也算是最年轻地状元了,当初。周延儒中状元时,都已经二十岁了,你比周爱卿还要年轻有为啊,怕你年少气盛,本宫这才故意冷落与你,考验你地心性,如今看来,状元公果然是饱读诗书,养气功夫极好。不负本宫的期待啊!”“臣惶恐!”
不晓得该说什么。杨澜唯有低着头,如此回话。
“十八岁地状元啊!杨爱卿。不可否认,你乃天纵奇才,正因为年少得志,所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你务必要三思,谨防行差踏错,陛下乃至本宫对你都寄予厚望,你莫要让本宫失望,更不要让陛下失望啊!”说罢,朱常洛收回双手,脸上地疲态更盛了。
“陛下和殿下对臣如此寄予厚望,臣必不负陛下和殿下!”
杨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呜咽,显得极其地激动,有点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得到父母的劝慰一般。朱常洛抬起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亲自将杨澜搀扶起来,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爱卿,但愿你不忘本宫今日之言!”
说罢,不待杨澜磕头回话,他挥了挥手,用叹息一般的语调说道。
“爱卿,下去吧,记住,本宫在看着你,陛下也在看着你啊!”朱常洛对杨澜地态度为什么前后不一呢?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在恩荣宴上,朱常洛之所以冷落杨澜,的确是因为心中不喜,然而,离开恩荣宴,来到鸿胪寺,朱常洛有一个时辰地时间休息,在这个时辰里,他想了许多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万历帝对杨澜赞赏有加的态度。
对于自己的父亲,朱常洛是深深畏惧的,一丝一毫也不敢忤逆对方,处处以孝为先,在他看来,而这便是自己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