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人们只能沉默。
然而,终究还是有不识趣地人前来挑刺。
“状元郎,这首词的词牌出自何处?怎地听来如此陌生?”
杨澜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什么词牌名?他一无所知,自然不晓得该怎样回答。不过,在其他人眼中,这是他胸怀宽广的体现,不想自己的回答让提问之人难堪。
“呵呵,不管这首词有没有词牌,就凭这首堪比柳三变雨霖铃的上佳之作,就算为此新增一个词牌名,又有何妨?”袁崇焕站了出来,从中打了圆场。
然后,他转过身对杨澜抱拳说道。
“凤梧贤弟,士林传你不擅诗词,此曲一出,谣言当绝。贤弟文才武略,为兄望尘莫及,此番入了翰林,日后,还望贤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莫要像魏世兄那样青春得意,放荡形骸啊!愚兄虽然处在江湖之远,却也不会妄自菲薄,必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到时候,我们京城再聚,希望不会在席上感叹华年易逝,一事无成啊!”说出这番话时,袁崇焕神情诚恳,语出至诚。
杨澜自然微笑面对,拱拳作揖,沉默不语。
袁崇焕转身面向众人,他向大家做了个罗圈揖,朗声说道。
“本来,袁某应该向各位作诗一别,然而,有凤梧贤弟珠玉在前,袁某便不献丑了,就此在这里和大家别过了,来日,若能重逢,当痛饮三大杯!”
说罢,他转身奔出长亭,解下拴在柱子上的马缰绳,翻身上马,急急而去,消失在一片烟雨凄迷之中。
袁崇焕离开后,众人便结伴回城,一路上,不时有人凑到杨澜身前,这里面有同在翰林院做事的同僚,有在六部做事的同科进士,也有被打入末等,不日便会和袁崇焕一般离开京城的同年。
暗地里,杨澜让侯国光,埃,单赤眉,朱小夭等人查探京城大小辟员的底细,了解他的详细背景,为人处事的性格,以及大小隐私,然后,特地编撰成册,以备日后所用。
这是一项极其庞大的工程,虽然,他手底下的那些地痞,骗子,杀手出身的家伙对于打探消息很有一套,要想将全京城的大小辟员的资料都网罗在手,却非易事,也不是在短时期便可以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