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袖一挥,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是啊!”杨澜笑了笑,似笑非笑地望着李昭,眼神中充满了讥讽。
“是啊!我们都是粗俗的,只有李兄才是极其高雅的,不过,不晓得某人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粗俗,作为承受者,李兄一定深有体会吧?”
杨澜地目光充满了讥诮,在李昭的身上扫描了一番,落在了某个部位上。
那一刻,李昭觉得随着杨澜的目光而来的是一盆无形的冷水,将他全身上下淋了个通透,连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也被淋到了,那水极其的冰寒,仿佛来自万年不化的雪峰,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李昭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自然明白了杨澜话外之意。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他是怎么知道地呢?
自己内心最隐秘,最羞耻的事情被杨澜知晓了,李昭失魂落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他的面色忽而发青,忽而发紫,忽而煞白,变幻不定。
其他人并不明白杨澜话外之意,他们只是以为杨澜在打什么哑谜,这会儿,他们正万分期待着李昭出言还击,两人上演一番唇枪舌剑,如此,日后也有谈资。
只是,如今的李昭恨不得抱头掩面而走,哪里还顾得上和杨澜继续在口舌上面交锋。
“李兄,你面色不对,李兄经常放屁,是不是某个部位不舒服啊!还是应该去瞧瞧郎中啊!”杨澜瞧着李昭,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貌似关切地说道。
“是啊!是啊!”李昭面无人色,呐呐地应道。
“我是该去看看郎中了!”
杨澜笑了笑,说道。
“李兄,放心吧!就算有什么恶疾,郎中也不会向他人泄露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谁又会这么多话呢?”
“是!是!”李昭面色通红地点头应道,连声称是。
“杨大人说得是,我是该去瞧瞧郎中了!”
说罢,他连和周围的人告辞的话都没有说,便急匆匆地离去了,剩下了同伴们惊讶和不解地目光。
两个当事人走了一个,热闹也就看不成了,大家伙也就有些意兴阑珊了,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李昭会这般虎头蛇尾,趾高气昂地向杨澜发起挑衅,最后,却灰溜溜地离去,有如丧家之犬。
当初,杨澜决意将那封信通过方文的手交给方从哲之后,便料到谬昌期和他背后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特地让埃,侯国光,客光先等人暗中监视谬昌期,查探对方的隐私,看他在和那些人来往,如此,当谬昌期等人想要对付他的时候,他好找到机会还击。
然而,杨澜没有想到谬昌期,杨涟等人会通过王安之手,让东厂的人来对付自己,他原以为这些在史书上留名的家伙,会正大光明地向自己发起攻击,他们,不是史书上鼎鼎有名的东林六君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