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普通老百姓面前,他们的身形却像山一样伟岸。如老虎一般凶猛。
既然朝廷不泛禄,要想活下去,要想吃饭,衙役们自然要想办法捞钱,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衙门当然吃衙门。
清查人口土地,下乡征收赋税,抓人服徭役,负责第一线,直接面对老百姓的便是这些衙役,在士绅豪强之家,这些衙役什么都不是,然而,在那些市井小民田间农夫面前,这些衙役却极其的不得了!
因为有这么多捞外水地机会,衙役这个贱差也就变成了美差,在大明朝的府县级衙门里面,衙役变成了世代相传的职业,基本上都是父子相传,如果你对此不甚了解,那么,后世有段时间流行的顶替便说明了一
在新社会,父母的工作都有可能让儿女顶替,在封建的大明朝,这样地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自然会打洞了!
听到革职一说,堂下的衙役们马上慌了神,当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差,他们基本上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不当衙役,只能去当泼皮了,这如何是好!
“要是,你们不坦白交代,不供出主使者,那么本官便会将你等全部开革,尔等,听清楚了么?”
“啊!”堂下诸人齐齐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犹疑不定,变换多端,甚是好看。
李长全轻轻咳嗽了一声,朝对面挤了挤眼睛,对面的税课局大使游子和心领神会,他站出班来,对杨澜拱手行了个礼。
“大人,这些衙役在当班时间聚众赌博,确实可恨,只是,大人才上任不久,小的们不识大人的虎威,这才太过放肆,如今,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大人可否发发慈悲,这次也就网开一面,毕竟,这些家伙都有一大家要养,若是被革了差事,一家老小就要饿肚子了,大人悲天悯人,必不愿瞧见这样地情况出现。”
“是啊!还请大人饶他们这一遭吧!”
接下来,那些稍微有些品级地官吏皆站了出来,为这些衙役求情。
“咳!咳!”
李长全轻咳了两声,站了出来,他板着脸,对着那些为衙役们求情的官吏,沉声喝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发话,是想威胁大人么?小地们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处,大人想要怎样惩处,轮得到你们来说长道短么?”
说罢,他转过头,笑着对杨澜拱手说道。
“杨大人,这些小的不识趣,犯了如此大错,自然该受到惩处,不过,革职处理又未免太过了,这些家伙都是当了好几年差地老人,熟识县衙各个部门的运作,将他们革职之后,再招收新人,恐怕,到时候县衙某些事务的运转会出现问题啊!”“是吗?杨澜笑了笑,坐直了身子,望着李长全,温言说道。
“看来,本官行事有欠考虑了,那么,李大人,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李长全笑了笑,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这些家伙行事的确恶劣,居然在县衙聚众赌博,情节委实严重,我看,一人二十大板决计不能免去,不过,县衙还要这些家伙做事,所以,以下官之见,这二十大板便分批次来打吧,先打一半的人,另外一些人则继续当值,待之前被打那些人屁股上的伤好了重新当值之后,再打另外那些人的板子,大人,你意下如何?”
“我的意思?”
杨澜笑了笑,笑声越来越大,引得堂下诸人脸上皆露出微笑,随声附和,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杨澜在笑什么。
半晌,杨澜收住笑声。
“李大人考虑得如此周到,就依李大人之意吧!”
“多谢大人!”
李长全笑着向杨澜躬身为礼,随后,他转过身,对着春哥等人厉声说道。
“尔等须知,此次是大人法外开恩,方才没有将尔等扫地出门,日后,尔等须勤恳做事,不许再如此恣意妄为,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