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第二十一章 玉环?太真?(下)
见她如此模样,我轻声叹dao:“惆怅东栏丽hua绚,如寄易逝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chun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未可心依忆,一寸相思一寸燃。”我纯是有gan而发,这算是我和后世的李商隐合作的诗句(有他写的四句,我也改写了四句)。诗中描述了gan情所给予人的迷惘、执着、寂寥和温馨,在gan叹chun光易逝人生如寄的同时,也表明了世间gan情的珍贵,而人世间珍贵的情gan,却也是伤神销形的利qi!整首诗中包han了极为复杂微妙的内涵。
杨玉环讶然地望着我,mei目熠熠生辉,整个人焕发chu惊人的神采。这一刻,我忽然明白过来,杨玉环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十八岁的她既不是天生的yin妇dang娃,也不是从一而终的贞女烈妇,她只是个心无城府不耐寂寞的情绪化女人。她现在的悲凄ganchu2,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淡忘得几无影踪。
“大郎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却经常给我以经历沧桑的gan觉,小小的年龄竟有大人不及的才学。”她玉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表情带着异奇,她温柔地说dao:“不过,我心里十分繁luan哀怆,我特别想静一静,我已经打算进入dao门,既能平静心绪,又可为你祈福”
望着她那难得一见的清丽绝俗的容颜,gan受着这少有的温柔, 我心中起了丝丝涟漪。突然间,我真切地gan受到,我对杨玉环一直有着qiang烈的占有yu望,只不过碍于父亲和年龄,我在潜意识里把这个念tou压制住了。此刻在去留未定的关tou,它猛地跑了chu来。而且,我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负罪gan。也许是因为长期以来,我只把她当作父亲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对于杨玉环真没有一丝亲情的gan觉。并且,在这个时代,吐蕃、突厥、回纥等国家,弟纳兄妻、子娶后母是寻常的事,即便是大唐的外嫁公主,也未得例外。这也是玄宗皇帝敢于纳杨玉环入gong的原因之一(当然,容貌的艳丽是最大的原因)。更何况,我还ju有前世的思维方式,怎么能想不开这个问题呢?
于是我便说dao:“你一人在长安也是孤单的,还是陪大郎去剑南吧!剑南气候温暖,风景宜人,你可以在那里安心静养,也省得我在外面了无依靠。”我试图改写她的命运,并为接近她而找了个不甚牵qiang的理由。
杨玉环听我如是说,便蹲下shen来,轻轻地抚着我的tou(我gan觉着有些郁闷),默思了一下,不觉微微笑dao:“大郎天生聪慧,平时从来不用人cao2心,如今倒说要依靠于我?你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孤单冷清?”说着,她yan里带了些哀戚,稍一停顿,她又继续说dao:“不用担心我了,我会回到以前的寿王府内,潜心修dao,为你祈福。dao名我也已经取好,叫zuo‘太真’,你就放心吧!”说完她转过shen去,望着天空中的浮云,动也不动,也不再言语一声,仿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
我心中却涌起滔天ju澜。要知dao在风气开放的唐朝,大bu分女dao士几可与倚门卖笑的娼ji相比,只是在最初接chu2的方式上,略微显得高雅一些罢了。著名的文人白居易就曾经说过:“男dao士是越老越好,女dao士则是越年轻貌mei越妙。”想想看,我怎么能放心她独自入dao?况且,前世的历史上显示,杨玉环正式接受册封前,进入dao门与玄宗私通四年,起的dao名就是“太真!”
“你应该听过张果的名tou吧?”无奈之下,我只能改变一下策略。自从父亲遇刺shen亡后,她就独chu1东楼伤情,没有再过问过东gong的任何事务。所以,她不知dao张果是我的师父,更不知dao师父已来到了东gong太子府。
“你说什么?是恒山的张老神仙吗?”杨玉环果然有了反应。师父的名tou果然响亮,无怪玄宗皇帝曾再三下旨请邀。
“是啊,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剑南,你若有心向dao,可以尊他老人家为师啊!何必自己在家中闭门造车,曲解dao家jing1义呢?”我看着她略显犹豫的样子,打铁趁热地说:“府中典军封常清xing爱游历,曾与张果老神仙在恒山相遇,言谈之间,颇为投机。不如让封常清zuo个引见,他老人家绝对会收你为徒!”为了把她带离长安,我可真是胡侃luan扯。
杨玉环神情游移了一下,复又转为黯然,她轻叹了一声dao:“我现在实在是没有情绪,也没有心思气力面对外面的一切。我只想静一静,让我稳一稳心神好吗?”语中蕴着惶茫。
我无语,zuo为四岁的我,又能怎么样zuo呢?总不能制造浪漫说I IOVE YOU来抚wei她吧?现在的境地状况,再说什么都是无趣的很,我只有默默地走开了。我想,她或许是一切皆有命,半点不由人,要不她怎么还叫“太真!”我对自己也有些灰心,zuo为自诩学识无双的我,竟连个有用的办法都没有!
既然杨玉环不愿一同前往剑南,我也无法可想了,我暗暗令gong中的心腹密探们多加看顾,其它的,只有让她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