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莒还在跑步吗？”石抹广彦问了句，他常来郁樟山庄，知这时正是赵与莒晨练之际：“我先睡一会儿，他回来后叫醒我，几夜都没睡好…”赵与莒回到院里，一面用巾着汗一面：“石抹大哥来了？”

人来了，若是大郎回来，请他去会客。”

“与莒，将山庄卖了，与老孺人、与芮一起迁去那岛上吧。”石抹广彦叹了气：“大宋…也不太平了。”

赵与莒没看她睛，心中也有些慌慌的，因为他昨夜梦的对象，既有杨妙真，也有韩妤。若是后世，他虽说不是风的大少。却也不是纯情男，但如今毕竟还只是十三岁的少年，心智再成熟，也得受着这分地各素左右。

“正是，与莒，你上回寄信与我说，在海外寻了个岛，有不少良田，你已经渐渐将家人遣至那岛上开荒，此言是真？”关于求之事，赵与莒并未对石抹广彦完全保密。可也不曾将全事情告知于他，故此他只是知有这么一回事。

回到书房之后。见石抹广彦趴在桌上沉睡，赵与莒笑了笑，也不惊扰他，而是拿了纸笔在他对面开始练习大字。过了一个钟，石抹广彦才醒来，见到他后笑了笑：“贤弟，愚兄太累了，连着跑了三天三夜！”

面临这般困境，金国君臣上下也想振作神重整国势，可君为刚愎自大之昏君臣是威权自用之权臣，他们拿地方法竟是侵宋以自。胡人掠他们，他们便来抢大宋，四月之时，金国以大宋断绝岁币为由，整军南侵，攻占光州（今河南潢川）中渡镇，杀榷场辟盛允升。

“我来

石抹广彦于郁樟山庄而言是极重要的客人，他自与赵与莒正式定之后，数年间书信不断，年节都有厚礼奉予全氏。赵与莒也少不得为他谋划策，仗着先知先觉的本领，先是替他谋划遣人说动纥石烈胡沙虎，让他发动兵变废杀卫绍王永济，接着又说动术虎琪，同样也是兵变杀了纥石烈胡沙虎。对石抹家抄家灭族责任最大的两人，先后死于非命，石抹广彦的大仇总算报了大半。

因为胡人鲸吞掳掠，大金不唯疆域锐减，去年十一月间，胡人兵锋甚至直指汴梁，距汴梁城仅二十里之遥，后因金国锐“帽军”自山东调回，将之击败，这才退回。大金内也是叛四起，前年冬日，蒲鲜万割据辽东自称大真天王，应者甚众，兴定元年以来，石海、宋玉等又先后叛金，山东山路红袄军也再度活跃起来。

汴梁原是大宋旧都，金国当今天完颜即位之后，为避胡人锋芒。这才迁都于此。他弃旧都不顾。倒给胡人打开方便之门，中都落胡人之手不说。借着金国门大开之机，胡人又屡次南侵，战火蔓延至黄河两岸。

韩妤拿来的外衣给他披上，虽然此时都是五月末了，可是她还是担心赵与莒会被冷着。“石抹官人在书房里歇着，看他模样，昨夜是连夜赶路的。”韩妤低语。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欺瞒过大哥。”

自从卫绍王被废、纥石烈胡沙虎被杀之后。石抹广彦家在大京的罪名被消了，分产业也归还与他。虽说不值几个钱，可终于让他能在大金公开行事。大金迁都至汴梁之后，他更是凭着与赵与莒的关系，得不少刻钟和上好丝绸去贩卖，转手又将金国地牲畜倒卖至大宋来。其中获利也是极为丰厚的，只是费时间较多。

“彦士大哥是自汴京来地？”赵与莒轻轻皱着眉。

他并不知这原本就是历史发展地必然，只当是赵与莒为他运筹帷幄的结果，故此对赵与莒更是敬服，一遇有事，便会写信向赵与莒求教，但象这般事先未曾招呼便直接前来还是第一次。

因为不是外人，他被直接引到赵与莒书房等候，韩妤上来端了茶，发现他神情忧虑，似乎有什么心事。

石抹广彦说的不太平要自金国都城汴梁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