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迎咱们！”

他话说得不尽详实，之所以会提要去学，赵曰是主要原因。他原本还以为赵曰是自幼养育来，故此才会年纪轻轻担了大任，但如今得知他也不过只学了六七年，心中不由活络起来。他这人有着山东侉（注1）特有的憨实，认准了一件事，便是九也拉不回来。

欧大与敖萨洋一筐筐地看去，这些筐都是土人用藤条编成。每筐至少可以装二百斤煤。煤质都是不错，其中一筐尤其好，欧大与敖萨洋换了一会意见，然后指着那筐最佳的煤：“阿茅，问一问她们这煤自何采来。”

“走，走！”

留得五个人守着船，其余二十四人在那年长土人带领下便开始穿越密林。此山势虽说不算，可林草密，几乎寻不着路，若不是有土人带路，欧大是绝对不敢的。他们除去带着弓弩刀剑，还挑了两筐绸缎，这是准备给此土人的礼。

“有别的族闯到他们这里，山上的蛮！”阿茅听他说了会儿之后对欧大。

穿过林不过里许，他们终于看到一个土人寨，听阿茅说，用土人语此叫“锡。”（注2）

活绝不偷懒儿！”

“俺又不要学他家，俺只想学着识字算数。”敖萨洋撇了下嘴：“欧大哥，俺自小便想学识字算数的。”

被迎近寨之后，土人族长也闻迅来，见着欧大送与她的礼不由眉开笑。听得这些人要用绸缎换那黑黑地石，她更是喜望外。这黑黑地石，虽说能烧着来，可哪比得上绸缎珍贵！

“跟他们说，咱们是来换东西的。用这些绸缎，换这石。”欧大心中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但既是到了这里。就这般回去显然是不成的。

阿茅将话说与锡族族长听后，那族长脸上上笑成，挖些煤石对于土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可这绸缎则完全是稀罕什。此时土人所着衣裳，尚是用野麻织就，这光柔又透气的布料，她们哪里见过，况且欧大拿来地是悬岛织坊用后世工艺地，极是

“她说这黑石她们这便有！”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阿茅译过来却只有一句话，接着就见那锡族长向她们族战士吩咐了几声，她们族几个战士上跑了回去，没多久背了几筐煤来。

林中虫鸣鸟唱凉风席席，若不是偶尔见着的长虫，一路上倒也心情舒畅。因为已经是夏时，虽然时间近晚，天还是光亮，欧大问阿茅：“阿茅，何时能到？”

欧大一惊：“你是想学赵曰？他之刻苦，只怕是你学不来地。”

他们聊得个不停，阿茅早等得不耐，在旁促。

“这是为何，你们不是说此族并不好战么？”欧大有些慌张，抓着阿茅问。

阿茅也有些张，宋人携有弓弩。此时也都举了起来。那年长的土人慌忙大喊，阿茅也跟着喊了起来。围着他们的土人中有一人来，绕着众人转了两圈，这才说话。

阿茅问话之后，土人极是诚实，便说是山南边挖地。因为要翻山的缘故。所以数量少些。欧大见她们直，心中的担忧放下大半。笑着：“便是这，你与她说，今后我们只要这，每七尺绸缎，换五筐这般黑石…若是她们要粮，我们也愿换，每一筐稻谷换她们两筐煤。”

“很近，很近。”阿茅用土语问了那年长的土人后一边答一边用手笔划：“一百，一百，又一百竹！”

他无法用宋人地方式表达究竟有多远，便只能如此说了。

在看着绸缎之后，那些土人神情放松下来，他们虽说还没有什么开化，却也明白若是怀着敌意来的，绝不会带着这些东西。

他们一到村寨，便被一伙土人用镖枪指着围住，看模样意图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