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宋一个“惊喜”一样,宋国也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惊喜”可是志旭扬这一个小孩儿竟然意识到了大战在即,不能不使他诧异。
转念一想也是难怪,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赵子曰在此以权谋私,准备送徐州学生中地精萃去临安一游,其实便是避开。金国的细作不会注意这一间学堂,更不会对这般微不足道的事情产生怀疑,而志旭扬则身处其中,自然能感觉到异样。
“就凭你也想守着徐州?”赵子曰又瞄了志旭扬一眼,想了想把到嘴地话又咽了回去。他背着手走了两步:“志旭扬!”
“有!”
“记得我在跟你们说爱国忠君一心为民的时候,还曾说过,一个人力量有限,若想能爱国忠君,象你们这般蒙圣主恩泽而活的少年须得识法守纪才行。陛下钦定的少年自强纪律歌中第二句是什么?”
“行有端言有矩,一切事务守纪律。”志旭扬脱口答道。
“好,那我无论为教导长。还是为屯田使,都有权管辖于你,我有个极重要的任务交与你,你可愿意去做?”
志旭扬闻言精神大振,响亮地答道:“自然愿意!”
“你不是要护着徐州么,徐州有一宝。你替我护着吧,那就是我家六娘…好生护着她去临安,莫让临安的混小子欺付了她。”
“啊?”志旭扬愕然。
再没有理会这小子,赵子曰背着手离了初等学堂,自有马车备好,将他送到屯田使公署,不一会儿,秦大石也赶了过来。
与刘全在此时不同,对等赵子曰。秦大石是一半尊重一半敬畏,作为郁樟山庄最初的管家之一,赵子曰无论是上进之心还是忠贞之志。都让义学少年们肃然起敬。故此,见着赵子曰之后,秦大石马上行礼,虽然二人如今身份官职约略相当,却不敢丝毫怠慢。
“重德,要打仗的事情,竟然被一个小孩儿看破了。”
赵子曰没怎么寒喧,苦笑着说了句让秦大石大吃一惊的话。秦大石先是一愣,然后肃然道:“谁走漏了风声?”
“未必是有人走漏风声。咱们一些举措,瞒得住细作,却瞒不住自己人。”赵子曰正了正自己地幞头,然后撇了撇嘴:“事实上,咱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金国人不疑也疑了,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秦大石默默点了一下头。
他与赵子曰都是赵与莒手把手教出来的,战略观与一般官员不同。二人都明白,赵与莒这三年来许多策略,一步步把金国逼到这个地步。若是金国再不做冒险一击,再过个两三年,金国之主只怕连汴梁城都控制不住了。目前金国百姓,倒有一大半都是心向宋国,其余一小半,其生计也与宋国息息相关,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若是大宋停止购买金国的煤。那么至少有以十万计的金国矿工将失去生计。
再以粮食为例,这几年中原动荡不安。饥馑连年,半是因为天灾,半是因为**,金国百姓一日只食一餐,这还是要从宋国购粮才支持得起。若是宋国提高粮价,金国百姓连这一餐都吃不起,不知会有多少人被逼得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