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开炮终于提醒了郑冠群，他意识到自己应该的是什么，便向霍虬喊：“霍虬，去那边，那些炮上面！”

他原本想要细细思索的，不过战场之上，哪容他如此，在郑冠群反复促之下，他不得不乘着风力尚可地时机，将飞艇驶向另一门大炮上空。飞艇的速度不快，甚至连步兵都未必能追上，但对付金国笨重地大炮却是正好，故此下边的金兵便是想要带着大炮逃跑也难以成行。

“参领，快走！”卫兵拉住秦大石喊。

他一边说一边再去割挂着地麻袋，随着他的喊号，三个铁瓜和一个麻袋同时坠下去，在地面掀起一大块的烟尘。那门被他们选为目标的大炮。罩在一片烟尘中。想来是不能再用地了。

“咦？”霍虬皱起了眉：“铁瓜小，麻袋大。我瞧着…为何小的和大地是同时落在地上？”

“不走。”秦大石看了看缺了一角的望楼，不动声地：“他们不可能还打得中。”

“谁怕了，谁没胆了？”霍虬哼了声：“你若小看我，信不信我将你从这上扔下去！”

一个亲兵看到飞艇飞来，一手抓着伊喇哈布，情急之中，他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伊喇哈布看了他一，脸上没有丝毫血，只是喃喃地说了声“完了。”

他是跟着萧伯朗等人搞研究的，他们这群人，不仅敢动手，更是敢想，赵与莒也鼓励他们把事往细思考。引力之说赵与莒是教过他们的，但两个不同大小是否同时落地，却是赵与莒不曾说过的。

“扯，若是炸了敌军主将，岂不更胜过炸上一两门大炮？”郑冠群兴奋地：“听我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临阵应变原是常理！”

他胆大是惯了地，霍虬看了他一，还有些迟疑。郑冠群沉下脸来：“没胆？老担了全责，若误了事，老去受军法，与你没有系，如何？”

“没有，看我的！”霍虬哼了声，一手稳着飞艇。另一只手又去割压舱的袋。片刻之后，那袋便脱离飞艇向下落去，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他光准，竟然真砸在一门大炮上。虽然袋里装的是铁块而不是炸弹。可是这百余米地空中落下一块数十斤的铁来，与落下一枚炸弹也相差无几。只听得轰一声响，地上火光四溅，那大炮被砸斜在地，而装着铁块的麻袋弹了两弹，扫倒一大片金兵和骡。

“飞到那，飞到那，那有帅旗…好家伙，逮着大鱼了，你瞧那里有个抬盯着咱们的家伙么，他边上的人还在收拢士兵，去给他一下！”郑冠群原是个胆大的，见底下一大片金军都了，唯有一队人还算肃整，他们当中还有人似乎在努力收拢兵，郑冠群便改了主意。

“轰！”就在这个时候，金人的火炮响了，他们的运气相当不错，第一发炮弹就击中目标，砸在秦大石所在的望楼边上，望楼的一角被摧残，歪歪扭扭地倒了下来。

“可是军令让你炸大炮…”

不等他吩咐，霍虬已经纵飞艇飞向大炮上空，郑冠群扔了枚铁瓜下去，却偏有近五米，他骂了一声，再扔一颗。却仍然没有命中。

这一次铁瓜炸着金兵的火葯上，殉爆不但将那门大炮炸毁，还将左近的金国士兵尽数炸烂，也将金兵最后的抵抗意愿击碎了。谁都不希望这个半空中飞着的怪东西来到自己上，扔下来两会爆炸的铁瓜来，因此，金军完全了。

“大人，快退，那怪冲咱们来了！”

金兵被炸得鼠突狼奔，心中既是快意又是不忍。

“漂亮。我们来比比，看这回谁准！”郑冠群抓着一枚铁瓜。另两名掷弹兵也终于壮起了胆，三人瞄着另一门大炮，正待扔下，霍虬喊了一声：“慢着，我也来，我喊一二三，大伙一起放。”

确实完了，金国原有冯元朗那般的勇士，可在宋人火葯武前，个人武勇已经完全不值一提。金国好不容易学着宋人造成了大炮，可宋人却又有了空中飞行地武。伊喇哈布觉得大金就象是一个疲力竭的追逐者，好不容易赶上目标的时候，却发现目标又在前方老远了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航向，郑冠群见朝着敌军主帅过去了，心中甚是兴奋，也忘了与他争执。

“郑冠群那狗贼究竟在什么，当了老百姓的家伙还跑回军中，便是这般不牢靠！”罗安琼在城中看到望楼被击中，也愤怒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