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采取真德秀的内圣外王之策对待各藩国之后。赵与莒便每年自内库中拨专款。用于向海外派遣儒生。他们要去教导当的百姓学习汉字。教他们诵《论语》背《诗经》。四年来。已经向海外派遣了超过五百名儒生。这些儒生每半年一换。海外经历记录他们今后的仕官履历。同时在选辟上优先。故此才会引的这些自觉科举有些艰难的儒生趋之若骛。

在这个如激一般变化的时代里。太多的新事产生。太多的旧事消亡。象他们这般人。也觉的自己被这时代洪席卷。不由己的浮沉漂。他们的故友。有万事俱备者。有一事无成者。有青云直上者。有黄泉永坠者。

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不等他们开声。突然酒楼楼梯传来一阵喧闹。这让正静心凝思的二人都皱起了眉。片刻之后。咯登咯登的脚步声近了。六个大汉从楼下走了上来。

“时之圣者也。时之凶者也。此亦蒙昧世。此亦智慧世。此亦光明时节。此亦黯淡时节。此亦笃信之年。此亦大惑之年。此亦多丽之。此亦绝念之穷冬。人或万事俱备。人或一事无成。我辈其青云直上。我辈其黄泉永坠。当时有识之士咸谓人间善恶或臻至极。亦必事有所本。势无可绾。但居之习之可也。”

“曼卿。你不必劝我了。我这一辈便是如此。当今官家圣明。但智者千虚犹有一失。我迂腐愚拙。但愚者千虑必有一的。安知日后我不能替官家拾遗补缺？官家自己也曾言。外无反对则内必骄奢。有我这样的反对者。官家治政时才不至生骄奢之意吧。”李仕民对自己仍然如同以往一般看。他扯了好一会儿自家。然后又转到赵景云上：“倒是你。若是要仕。岂让谢岳谢安仁专于前。为何要跑的万里海波之外。去那细兰受苦？”

“这有位置这有位置。”

“大哥。这次虽未去成东胜洲。但到了倭国倒也不错。至少带去的特产。都换了不少金银。再跑个两三趟。咱们便可以造更大的海船。招更多的人手。往东胜洲去。不过就是三五年后的事情罢了。”

在酒楼上叙话的。正是李仕民与赵景云。这两个当年临安太学生的领袖。如今也都过了而立之年。李仕民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失落。他追随真德秀到了楚州。在真德秀治楚州时颇了些力气。但随着真德秀渐渐转变过来。开始接受天的革新之说。他心中越发的失落。总觉的自己持了十余年的东西。这么快就变了。他无法接受。后来甚至与真德秀争执一番。便辞幕离去。赵景云则满面风霜。他漫游大江南北。为天察民情。每到一的便会有一份详细的奏折通过魏了翁到赵与莒手中。他甚亲自参加了灭金之战。在孟珙幕中谋划策参赞军略。战后又辞去天赏赐掖。继续自己的周游生活。现在。他有了更远的目标。准备从华亭府乘船。赶往细兰的郎步城。作为一个宣教儒士。在那里服务半年。

“当初官家幼冲之年。便遣人开拓求。这等事迹。我常恨未能衔尾应之。如今去那细兰。已经是开拓好了的。我去不过是些教书匠的勾当。哪里算是受苦？”赵景云笑：“吾生也有幸。于此大时代之中。当用吾之双目一笔。记下此时之滴。留待后人借鉴。之政。还记的那篇文么？”

见着两人旁边一桌空的位置。大汉当中一个叫。他们团团坐下。上拍着桌呼喝。促小二上酒上菜。

李仕民一愣。上意识到赵景云所指的文章。他了。二人齐声轻诵来。

。如今说起话来。竟如武人一般直接！”

那些汉中的一人的话语。引起赵景云注意。赵景云侧过脸去看。只见这些海脸都是红通通的。或者是被海风的。正是。正是。咱们的抓了。诸位兄弟都听说了吧。王老九和李大麻。还有有那叫郭卜的海獠。如今都在招募人手。准备去东胜洲。这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