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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二书生岂只有意气(3/3)

在赵与莒控制的产业之中,工人的收入一直在稳步提高,相对地福利也较好,但赵与莒地产业再多,也不可能涵盖整个大宋,那些新兴富豪们总觉得购买或者研究技术,不如加大对工人的剥削来得快,而随着中原、东北地光复,大量只需要一口饱饭便愿意卖身为奴的劳力涌进市井之中,这使得新兴富豪们有了可以盘剥地对象,延长工作时间还只是其次,降低工人薪水,裁减工人福利,甚至恶劣到降低工作场所的安全设置的事情屡见不鲜,比如说矿山之中,官府有明文,矿山生产须得注意安全措施,可就有些人敢掏个洞便往里钻!

于是,整个大宋社会结构变成了一个怪胎:官僚士大夫与新兴富豪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间从最初的矛盾冲突变成现在的荣辱一体,成为整个大宋阶层的最顶端;来自流求的小业主与赵与莒控制下的产业中的职员、工人,靠着技术上的领先,生活较有保障,再加上一些有一技之长的匠人、思想开明的士子,还有近卫军军属,他们形成了中间阶层;而那些占了大宋人口绝大多数的乡村贫民、为新兴富豪们残酷压榨的工人,以及城市之中无业的贫民,则构成了这个社会的底层。

陈安平此时对于这个社会结构还没有更深刻的认识,他只是觉得,因为顶层数量少而底层数量众、顶层财富多而底层财富少,使得大宋的贫富悬殊前所未有地大起来。虽然作为中间阶层的力量,在赵与莒的直接或间接控制下,颇做了些造福于底层百姓的事情,但顶层出现一个为富不仁的人,便足以让几十几百个造福于底层的事情被淹没。一是因为人向来记仇不记恩,嫉妒乃是天性,二来则是因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为善者多不欲扬名,而造恶者却声名远彰。

“天下岂为天子一家之天下乎?天下之事岂唯天子一人顾忌之事乎?”陈安平在给邓若水的信中如此写道:“富豪一昧索求无度,凌迫百姓,天子一人爱民,又能何为?长此以往,必有不忍言之事也,陈涉吴广,岂祖龙迫之而起乎?”

即使是胆大如邓若水者,在看到这番言语之后,也是冷汗直冒,他没有如陈安平之言,将这封信在《大宋时代周刊》上发表出来,而是回了一封信,告诫陈安平要慎言。

收得邓若水之信,陈安平气犹难平,他随着赵景云在四乡调研过,因此有渠道可以直接向赵与莒上奏,见邓若水之处无法,便干脆将自己给邓若水的信件原样附了一封,直接上奏给赵与莒。

此时是大宋炎黄八年正月,赵与莒收得了陈安平送来的“新年礼物。”

博雅楼到冬天的时候会燃起壁炉,这比火盆实在要好上一些,又免得上炕盘腿那么麻烦。火光照在赵与莒脸上,他红润的脸庞神情因为奏折上的文字而忽闪忽动,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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