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与真公有关了。”郭琼笑：“如今肩天下人之望者，不过三人，临安魏了翁，汴梁真德秀，东北耶律楚材，此三人，真丞相之才也。魏了翁在京中，边多有腐儒，故此步步受制，耶律楚材在东北，路途遥远，且东北发展虽快，终究底差了，在我大宋中地位不。唯有真公，镇中原已近十载，政和人睦百废俱兴，在之前官制改革之策推时，真公曾登，助了天一臂之力，如今天觉得遇着麻烦，自然要来寻真公了。”

郑琼说到这，声音压得更低：“天意推行官制改革，原先与士林达成妥协，但一年来灾异不断，士林中颇有非议之声。天到汴梁来，其实是警告那些包围天的小人，若是他们再掣肘牵制，那么天便要另起炉灶，让他们如同去年那批人一般卷铺盖京先生果然多智，连天心思都能揣得…可天为何不在徐州说这话，不去燕京说这话，偏偏来汴梁？”

郑琼愣了愣，不由得叹：“原来我自负饱读经书，识还比不上一个酒楼掌柜！”

且不说郑琼地慨，赵与莒下了楼之后，心中微微有些遗憾，随着照相技术的发展，现在大宋有规模地报社，几乎都有了专门的照相师，因此，他现在报纸上地影相也就越来越多，再想要玩这微服私访的把戏也就越来越难了。在临安，现在他只要一门便会被认来，没想到跑到汴梁，也是如此。

“不，不，郑先生说得有理，国某受教了…”姓国的拱手。

“有理，有理。”那自称国民之人连连，大笑了起来。

是关系天北巡的消息，特别是天在车站时说的那两句话…显然，这话在临安天说来也不为人重视，是有意到汴梁来说的。”

“找地方让朕洗脸吧，反正是会被认来的，用不着掩耳盗铃了。

“是，是！”郑琼一边连应，一边冷汗直冒。

他看报，自然在报纸上见过天龙颜，方才时候，因为前人妆扮得巧妙，所以他没有认来，但当觉察到对方脸上敷了粉。他上就意识到，这自称国民者。竟然就是当今天。想到自己竟然在天面前大放厥词，将自己揣猜测地东西拿来献宝，郑琼便懊恼不已。

“哼…咦？”郑琼哼了一声，正要再说，突然脑里灵光一闪，指着国民，面上也变也颜。

见着赵与莒与邻近几桌人纷纷下楼，郑琼这才抹了把汗，店掌柜此时笑眯眯地过来抹着桌，见他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嘿然一笑：“瞧把你吓得，能与天同桌共，这原是大幸事…先生勿急，先生认得天来，小人便认不么？”

他也不知是哪来的风俗，在脸上涂着什么粉，一笑之后，脸上的粉便束束直落。郑琼被他笑得有些不快。微恼：“国先生大笑。想是不以为然了，不知郑某哪里说错了？”

赵与莒见他满是汗。有孔明隆中对策之才，为何没有诸葛临阵自若之量呢？”

赵与莒又问了一些汴梁地事情，这次郑琼说话就谨慎得多，虽然是有问必答，却多是说些不轻不重地边角之事，而不涉及事情的本质中心。赵与莒觉得有些无趣，微微叹息了声，便与郑琼告辞而去。

“不敢。臣…郑某方才失礼，贵人便是不怪罪。郑某心中也是极不自安。”

是非只因，若自己不多事多嘴，哪里会落到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嘘，嘘。难得浮生半日闲，你若是认我来了，也不要声张。”那国民压低声音。

“小人懂的东西不多，只知咱们这位天是真心真意为着百姓事地，比起前金的那些伪君，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天真心为民，那么我这小民又何必惧之？”

这郑琼也当真是个狂士，听到天调侃自己。当下收敛住惧意，从容回应。他还记得赵与莒吩咐，只说了一个臣字，便上改自称郑某，却再也不敢与赵与莒称兄弟了。

“你既是认了，为何还会如此满不在乎？”郑琼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