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信、唐胜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是不是心里不服气?”王朴沉声问道“凭什么阵亡将士的家眷就能领到抚恤金,可你们的军饷却领不到?”
“不,我们没这个意思。”赵信连忙摇手道“将军这么做很公平,阵亡将士的家眷的确是最困难地,一家老小没了顶梁柱,又没了衣食来源,全指着这点抚恤金过日子呢,这笔银子是应该先发放给他们。”
“我们活着的弟兄绝不和战死的弟兄争食!”唐胜大声道“将军你放心,这点肚量我们还是有的。”
“好!这话说得像个爷们!”王朴大声道“活人就不应该和死人争食,但活人也不应该坐以待毙。”
唐胜厉声喝道:“将军您就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王朴道:“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赵三泰的脏银是指望不上了,国库和大同藩库也没有银子给你们发饷,现在你们谁也指望不上,只能靠你们自己!本将军知道有个地方有银子,大把的银子,你们敢不敢去搞?”
唐胜大喝道:“人死卵朝天,怕他个球。”
赵信也喝道:“只要有将军您领着弟兄们,就是再闯一回辽东也干!”
“对,只要将军您一句话。”
“我们都听将军的。”
其余地千总,把总纷纷附和。
“好!”王朴大声道“都是不怕死地爷们,是好汉!这样,赵信你去把实情跟弟兄们说清楚,然后带人去王家大院把十万两银子给领回来,尽快发放给阵亡将士的家眷,唐胜你去弟兄们中间挑选三千老兵,要跟你一样都是不怕死地爷们!”
“是!”“是!”赵信和唐胜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直到天亮时分,张子安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赵三泰躲在张府也是一夜没睡,张子安刚回来他就巴巴地赶来了,赔着笑脸问道:“公公,事情怎么样了?”
张子安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参汤轻轻呷了一口,反问道:“你说呢?”
赵三泰忐忑不安地问道:“公公,王朴答应出面了?”
“答应了。”张子安冷然道“现在差不多该到城北大营了。”
张子安又问道:“那银子的事…”
“也答应了。”张子安的语气越发阴冷“暂借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