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人叫…叫姜甘，小人一定会为将军争气的！”

“将军，…”

孔有德脸一变，犹豫了下，上前小心“徐军门，这朱告至原先为东江千总，后来听说是投奔了南方的郑芝龙！”

那名亲兵咬了咬嘴，恨声“大人，不是海盗，是郑芝龙。这是余光把总临死前亲告诉他的，是郑芝龙麾下的朱告至！”

后一名百总站到徐再生后，悄声“军门，小七是他的堂弟，他们一起投军的！”

心理提防击溃。泪磅礴而，小卒哽咽地“将…将军，我…我无能…将军，小七死的好惨…真的好惨，求将军让我再回船上，为小七报仇！”

徐再生了，拍了拍这小卒的手，声“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养好伤，我一定让你回到船上，我们一定会让那些该死的海盗，血债血偿！”

离开医疗营，徐再生的脸渐渐沉下来。在里面，他虽然有说有笑。但每看到一名年纪轻轻的兵卒，可能就永远不能站起来，落下永久伤残时，他就万分恼火。

“将军，我叫鲁大，请记住我的名字。鲁大一定亲手杀死那些该死的海盗，为将军雪耻！”

“遵命！”

战友吗？多么贴切的形容啊！鲁大泪已经模糊，一双手攥的铁，恨不得现在就能起，去战斗，去复仇，去雪耻！

不对方目的如何，但他既然招了，那就战斗吧！

徐再生却也不恼怒，开心地和伤卒们聊天，时而诚恳，时而幽默，令本已压抑的气氛，变得有些快起来。然而每离开一个床位，那名伤卒必定报上姓名。

“将军，我叫张行，我一定会为自己雪耻的！”

“弹个鸟，将军，既然知是何人所为，不如带领我们杀过去，杀个他片甲不留！”李四海最激动，这次如果不是他机警，恐怕他的编队也要遭此下场。

徐再生想到早晚有一天会与郑芝龙产生冲突，但没有想到，对方竟会先下手为，抢先击。

怒火不断积压，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需要的，只是一个发。

“血债血偿！”徐再生咬了咬牙。

整个医疗营内气氛顿时改变，徐再生每走到一个伤卒边，都细心观问。有些伤势较轻的小卒更是问起徐再生一些私人问题。例如将军你成亲了吗？将军，你为何不成亲？是不是看上哪家闺女了？将军，你真的会求雨吗？将军，天上有没有神仙等等？

“他说什么？”徐再生瞬间张起来，他明白，这句话，一定是个关键。

本已起的徐再生闻言一怔，回盯着鲁大的睛，认真“不，你错了，不是为我雪耻，是为你们雪耻，是为死去的战友们雪耻！”

哗，徐再生后的诸将一下就爆炸开来。

“真的，走，我们去看看！”

“传令，所有战船回港休整三日，全军南下！”

“大人，魏少义还很虚弱，说了几个字后，又昏了过去！”

“奏禀？弹劾？”徐再生冷笑“有证据吗？难仅凭一个据说存在的朱告至？”

慢慢地，就连那些不懂兵的大夫们，也被这气氛染。治起伤来，格外的细心，格外的轻缓。而一直沉默少语的孔有德等雇佣军诸将，却缓缓动容。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的细节，却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这么快拉动士气。看来这个徐总督麾下兵卒士气的昂，不是没有理。

“将军，俺叫朱炳，俺一定会让那些兔崽们知俺的厉害！”

魏少义就是余光编队幸存的唯一生还者，被救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报，总督大人，魏少义醒了！”

“他这是造反，他郑芝龙为朝廷钦封五虎游击将军，竟袭击官军师。军门，定要奏禀圣上，弹劾其罪！”孙元化也忍不住来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