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你吗？或者至少，他过你吗？”问这个问题的范悠然突然觉得非常害怕，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也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小哥，小哥…”滔滔温柔的声音唤回了范悠然的思绪“请问公…”

滔滔疑惑地看了她两“你是谁？”她不答反问，忽然觉得前的人和自己同样地伤，同样地不知所措。她不知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有没有过她，只知他们的婚姻背后有太多的目的。她需要他来巩固自己娘家的地位，而他需要她娘家的势力把他推上帝位。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觉到，他的丈夫对这既定的现实越来越不满意了，他在寻找着什么，又想摆脱着什么。

面对“狐狸”三个字，范悠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她知自己对这三个字是“当之无愧”的，因为礼节上，她和公哥拜了堂，还差了房，情上，她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她确实也动了情。作为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她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原。

“不好奇，善妒是女人的大忌，更何况妾是中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嫉妒的权利…”

“你是谁并不重要。”滔滔淡淡一笑“秀秀是谁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是他的正妃，除非我死了，不然没人能取代我的位置。”她的语调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闲话家常“如果小哥有机会，请把这话转告秀秀姑娘。”她自小就知，她人生的全意义就是成为姨母之后的另一个皇后。

“你他吗？”范悠然上前两步，怔怔地站在滔滔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睛“你他吗？”她又问了一次。

狸！”依梅为自家主不值。她是滔滔娘家的陪嫁丫，看着她与赵曙走过了这十个寒暑。十年前新婚之际，那个冷傲的姑爷都不曾日夜相伴她家主，现在金屋藏不说，还在外连了七天，不顾发妻与稚，甚至连早朝都不去上了。今天是她怂恿主来给个下威地。

“不瞒夫人，赵公今日一早已经回了。”范悠然低着，不敢看面前的女人，全被罪恶包裹着，恨不得找个地躲起来。她生平最恨第三者，却让自己在四个月之内就成了名副其实地“二”还让合法妻找上门，被对方地丫鬟斥责。

“？”站在丫鬟背后的女人了惨淡的笑容“廷中是没有这个字的，或许有，迟早也会被磨灭，因为中的男人是不能的…”

“恨有用吗？难我能恨天下所有的女人吗？”滔滔在笑，笑得很，却让人看着悲伤，悲伤地像中的浮萍，不知自己的方向。

“既然不好奇，为什么还来这里？”滔滔语气中的悲伤更让范悠然难过，甚至觉得难堪。

“既然这样，那妾就告辞了。”滔滔起，盈盈施礼。虽然心中不满丈夫的行为，但从不会有任何表现，虽然痛恨丈夫不属于自己，但更痛恨自己地份，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将来的。

“我？我也是一个不能有的人。”这倒并不是她存心忽悠自己的“大”只是觉得自己不能上公哥，所以有些难过，似乎被大石压着，难以呼“夫人？夫人…”见滔滔并没有听她的回答，她一气，呼唤了两声。

“等一下！”范悠然对她的行为有些摸不着脑，忍不住声阻止她的离开“你不好奇秀秀是谁吗？”

“小哥说笑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之事，妾有何立场…”

“只因稚病了，一直嚷着见父王。”

“放肆！”依梅推开了她，护在自己主面前。

“我只问你，你他吗？你真的不恨秀秀吗？”

“我能不能问你，你要的是地位，还是那个男人旁的位置？”

“你们已经有孩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娶秀秀？”范悠然从没想过公哥已经有孩了。“稚”两个字让她的罪恶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