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侧躺在天井的竹床上。

也许有一个原因是最重要，绿觉得只有烟之地，才是自己呆的地方。与女为伍，才是自己应有的结局。

广州人很少喝梁酒，这里很少酒量好的人。

幸好绿酒量也不好，喝梁酒容易醉，醉倒下就可以睡去。

一杯，两杯，三杯。

半夜醒来居然格外的清醒。

绿地一烟，静静地躺在竹床上等烟劲上来。

还有一年轻漂亮又自由的女，也叫先生。这女可不是受迫害的底层女。她们素质很，仰慕的恩客很多，而成为各院之间重金争夺的赚钱资源。请一个先生门，有如娶回来一个格格。先生门后，就会带来一大批客。这女想不自由是很难的事情。

也有些自由女本是东家，和店东合投钱，有生意一齐，年底再分帐。这女一般年纪不轻，因为年轻的姑娘还没有存到钱，何来有钱合伙，有两个钱又年轻的话也不用女。有钱，还要女的人，都立了心这辈不嫁，年轻漂亮的自然很少，在陈塘这级场所的老女更少，达官贵人不会在一般的半老徐娘上钱。

绿在醉倒之前，脑里不停在想一件事，明天她要去买一个人。

绿提起桌上的梁酒给自己倒上一杯。

万馆的声音小了一些，该上房的客人都上房了。月光移到了天井的另一侧，洒到绿的上。

晚上灯没有必要，绿的家在万馆的辉煌灯光下，可以暗暗地看到全地方。而了灯的家，并不利于女孩独住。

因为这样，想算个年问问事情的妹多得很，却不是很多妹可以走门上命馆求测，那可以上门给女孩们算命的绿正好对上客路。

来到广州不久，绿就上鸦片，鸦片烟可以给她片刻的宁静和忘记。不过，也给绿增加了银的负担。

刚开始是一天几泡烟，后来是一天十几泡烟。绿不会便宜货，起码也要云南上好的陈年熟烟，一两银一两烟，也就只能一两天。如果有英国船运来的印度货当然更好，当然也更贵，上好的货一两烟膏要二两银。

这里找到女顾客，真是太容易的事情。而且，这里的女顾客往往手上都会有些钱。

过去的过去了，未来的还没有来，这一刻的虚无最幸福，这样沉沉睡去才不会有孤独。

鸦片很香，让人舒服又解瘾，但却是越越要的东西。

月光斜照天井，照不到暗的绿。

银啊…银啊…绿心里喜这忙着想银的觉，这样想别的事会少一些，为钱发愁，居然是单纯而快乐的。

女们很多是卖为，上茅厕都有佣人大嫂看守着，很有必要走大门的话，更是数条大汉严阵以待，其实门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

暗忽明忽暗的小灯，是绿放在床边的烟灯。

一个装艳裹的绿在巷，只要自己愿意的话，可以在白天毫不起。只要没有男人知绿的家，生活总是平静。

人开始变得轻松，天空也开始发亮，星星开始有了颜，自己空的觉就是四周的事都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