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算是给了我赞赏，并顺手将桌案上的地图掉了个，兀自看着，不再理我。

时隔十日，北虏又来偷袭，这次规模比第一次更大，据说有五千骑兵，兵分两路，想一举冲破赵军封锁，破坏湖围堰，赵启汉听从了秦权的意见，以弩兵对抗北虏彪悍的骑兵，一举击退来袭，然这一举也只能挡，却不能彻底解决北虏攻袭，由于后方粮草供给不顺，赵军不敢轻易北虏作战，上泽此时又派了一个贺瑱系的督军，对赵启汉绑缚过重，以致贻误两次战机，秦权多次劝诫赵启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先将这个蛮横的督军卸职，然而赵启汉却念着父亲的嘱咐——兄弟之间无嫌隙，一忍再忍，以致失去了本来相对有利的战机，秦权每每回来都是闷声不吭，想来是非常生气。

“源？”

我也不过是好奇而已，闷在荒郊野外的茅屋里，外面又不能随便走动，除了胡思想也没什么好的。

窗外，月朗星稀，微风正起，几缕清风来，凉意乍现，起想去关窗，走到窗前却被夜所惑，趴到窗台上，仰望着蓝的夜空良久…

“…”没想到他会说这番话，在我的印象里他应该最重视兄弟之情才是“…边疆。”毕竟先有国，后才有王。

“这里——”指了胡庞南面的一山之巅“有一座湖，它是亳山外的虏人最重要的源之一，汉西大军刚刚将北向的堵上。”将我手边的茶端起来一饮而尽，幸好我倒了之后一直没碰，到少了些尴尬。

关上门，跨步来到桌案前，看了看灯下的地图，又看看我“你是想知虏人为什么要偷袭胡庞？”

收回手，关上窗，倚着窗坐下，今夜怕又睡不成了，我这“婢”份怎么能在主前睡？

将油灯放在一，双手撑着下，直瞅着胡庞山发呆！

“吱呀——”门轴转动声传来，秦权站到门，拍了拍上的泥土，见我呆呆地望着他，嘴角微翘“军营重地，不止女人不能，闲人也是免的。”显然他中的闲人就是指自己。

“号角声停了…”我则指了指窗外，号角声停了意味着这仗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端起茶杯，看了看我，又低看着杯里的茶“你觉得汉西是该先助皇上，还是先守边疆？”

看着他这般心情，我并不敢告诉他我那个有些离奇的想法，这个时候大家争得就是那片山巅湖，我却要建议人家双手奉送，说去怕是会被人当成疯话吧？

“亳山之外源本来就少，今年夏季又滴雨未下，自然缺，若不是为了这滴之争，羌王怎么可能动他最锐的护王骑兵！”将茶碗放到我面前，很明显让我再倒，迟疑着端了一旁的茶壶，将茶碗倒满。

“这仗还要打多长时间？”不免想提醒一下他，来这里是为了助赵启汉早日退了北虏，也好借助他的力量说服汉西王早日站到皇帝那边，一致对付李伯仲，现在反到觉得他一沾到军营就来了兴致。

双手抱膝，缩黑暗中，闭上，静静听着窗外上兵气的声音，以及他似有若无的呼声，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肩膀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盖到了上，很和…

军为什么要偷袭这座不起的小山？而且北虏向来以骑兵闻名，此次竟然派了三千骑来袭，很明显不会只是单单偷袭这么简单！

上兵栓在窗台旁的石凳上，正嚼着屋旁的杂草，我从窗探手碰它，它却丝毫不为所动，见我手不松开，只是用尾扫了几下，而后继续吃它的草，跟它的主人一样，冷漠的时候可以完全不当别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