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羡笑笑“正如镜娘所说，这玉柳从前薄宝林面前也算得脸。后来薄宝林落罪死，她殿里人一分打永巷，其余都先后被分去了别殿服侍。玉柳被安排去是凌安。”

顾云羡淡淡补充：“而她之所以选那里，则是因为她梦中，薄宝林魂魄就立那棵梅树下面，一是血、凄惨可怖。”

“去一个冷僻荒凉殿服侍，总比丢了命要好。”毓淑仪“本可还记得，薄宝林被赐死之后，她几个亲近女也一并被赐死了。这玉柳倒是好运气，没被赐死就算了，连永巷也没。本看她岁数也不小了，凌安熬个几年，到了二十五岁就能回乡了。”

们大家都叫过来，想必还发生了别事情吧？”

片刻后，宦侍拖着一个娥上了殿内。她神情恐惧，跪地时候仍轻微发抖。

“可有什么结果？”毓淑仪问。

她这话说来，却并没有太多人到惊讶。薄瑾柔临死前咒骂贞贵姬言，这中早就传遍了。大家无论信不信，都有过这方面怀疑。如今听到玉柳话，一分人甚至觉得自己猜测被证实，心中十分宽。

“当初，薄宝林听从贞贵姬命令，买通了梅园宦官阿木，让他园中一株梅树泼结冰，再故意把柔婉仪和元充容都引过去，为是利用柔婉仪腹中之，嫁祸充容娘娘。怎奈计划了偏差，不仅皇裔没有受损，充容娘娘也并未掉陷阱。贞贵姬知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陛下怀疑，势必要一个人去，所以，她就选择了牺牲薄宝林…”

“凌安？”明充仪挑眉“那地方可没人住呢！被派到这里服侍，也没什么前途了。”

“顾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毓淑仪。

诸位嫔都是心思活络之人，很有人领悟了她言下之意“薄宝林是因为妄图加害柔婉仪之而被赐死，如今这个娥柔婉仪摔倒地方祭拜她，难说，薄宝林是被冤枉？”

顾云羡：“本也是这么想，所以命人连夜审问了她。”

顾云羡“确实还有别事情。只是这个事情…”神情踌躇“算了，还是先把她带上来吧。”

众人见她神所指，知与柔婉仪有关。毓淑仪蹙眉思索片刻，犹豫：“不会是，当初柔婉仪摔倒那棵梅树吧？”

殿内一片寂静。

娥没有声，顾云羡：“镜娘你没看错，这娥确实叫玉柳。你如今还能一便叫她名字，看来对她印象颇啊！”泠充媛淡淡：“薄宝林生前是我里人，这玉柳是她边较受看重一个婢，还曾到我殿中送过几回东西，我自然有印象。”

“结果是有了，不过…”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转看向皇帝“陛下，还是您来说吧。臣妾不想参与太多，免得被人说成挟私报复。”

玉柳沉默了片刻，才颤声：“诺…”断断续续“薄宝林当初之所以会去…谋害柔婉仪腹中皇裔，其实是受了一个人指使…”

“是啊，确实是运气好。”顾云羡“不过这运气是老天爷给，还是她自己争取来，就得仔细推敲一番了。”

“鬼神之事也许是虚妄，但我却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娥既然会梦到薄宝林站那里，而她又是知晓内情人，想必是有一定依据，倒是可以顺着查一查。”庄婕妤。

“鬼神之事，终究是虚妄，怎可拿来作为证据？”有嫔不赞同。

突然变成视线中心贞贵姬依旧面无表情。事实上，她今日从来就是这个样，神情平静得如同万年古井，永远也激不起波澜一般。

“什么人？”

顾云羡叹了气“这娥之所以祭拜薄宝林，是因为她每晚都噩梦，梦到薄宝林来找她索命。她觉得是薄宝林冤魂不肯放过她，所以跑到那里祭拜她，希望能让她安息。”视线看向柔婉仪“你们可知，她祭拜薄宝林地方，是梅园哪里？”

一直沉默皇帝看了看她，表示同意。顾云羡不顾众人诧异目光，闭不言。

“玉柳？”泠充媛蹙眉“你是玉柳吗？”

“淑仪娘娘猜得没错，正是那里。”

“是…成安殿贞贵姬娘娘…”

皇帝神情依旧是三分漫不经心，气也懒洋洋“那个谁，玉柳是吧？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