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与陛下病情有何关系？”林茂仍然不解。

大臣们是绝不会允许这样女人复位。

“听说是陛下下令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私下传话。”杜清眉蹙“不止如此，听说陛下一开始还不肯让太医诊治。后来还是昭仪娘娘门外跪求整整三个时辰，陛下才开恩让太医去。”

“元充仪？”林茂蹙眉“她怎么了？”

还是说，他隐瞒病情是为了稳住朝中某些人？

“陛下病了。”

不，也不对，他即使要隐瞒病情，也没必要拒不就医。这本就说不通。

天知方才他费了多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情绪，不他们面前端倪。

崔朔着酒杯手指猛地用力。

林茂一听这话，惊骇之余也立刻了然了他意思。

“如璟，你怎么了？”林茂看着他有些苍白面“你脸不太好。”

崔朔气平静“你们明白就好。”又“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要办，先走了。”

林茂诧异地挑眉。

可怜他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事情。元充仪说她不想治病，也就是说不想给陛下生孩了，难怪陛下会被气成那样…

“伯玉？”林茂惊讶“你这是打哪儿过来，脸都冻僵了。”

崔朔不置可否。

崔朔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看这元充仪之后日，恐怕会有些艰难了…”林茂叹息。

崔朔气平静：“为何这么说？”

崔朔淡淡一笑，转了屋。

杜清却摇了摇“不见得。”

“本来是没关系。但前几日明修仪娘娘咏思殿宴请六嫔御，不知怎竟当众揭穿了元充仪无法有事情。”杜清“要命是，元充仪不仅不为自己辩解，反而直白地跟陛下说，她一早知自己有这个病，只是不乐意去治…”

崔朔心中也忍不住浮上困惑。以他对皇帝一贯印象，他不像是会这般行事人。尤其是如今距离他们实施计划时机越来越近，他得保重自己才对，怎会这个当如此胡来？

国朝对嫡何其看重，一个位皇后若不能产下皇都有可能被废，何况一个废后？

林茂轻一凉气“你胆也太大了…”

林茂双大睁，彻底被骇得说不话来。

这么多年，他一直知她过得不好，却从没想过，她居

杜清话一，林茂立刻睁大了睛“病了？可，我们为何都不曾听到消息？”

“陛下都气成这样了，还记得封锁消息。他这么，还能有什么原因？”杜清“恐怕还是担心朝臣们知此事，会责问元充仪大不敬之罪。他护着她…”

杜清“我省得。你看我是那么糊涂人吗？也就是对着你们，我才敢说一说。”

杜清声音压得低“我也是听说。原来元充仪她患虚寒之症，这辈都很难有孩…”

杜清合上门，凑到火炉前了手，再饮了一杯温酒，才轻轻舒了气“我刚才去打听消息了。”

“我听说，是因为元充仪…”

杜清咳嗽一声，神情有古怪“元充仪从前不是咱们皇后娘娘嘛，跟陛□边也有些年了。陛下从前对这位结发妻不怎么上心，两年前不知了什么事，竟突然又喜上她了。本来我还想着，照这个趋势下去，说不定哪一天，这位充仪娘娘就得复位。可如今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林茂犹豫片刻，老老实实地说了句“想。”

林茂听得目瞪呆“这…到底是了什么事了？”

两人知他受皇帝看重，只当他又有什么不能告诉他们事情，识趣地表示“万事小心。”

“不这样我实不安心。”杜清“你们先别我了些什么，想知我打听到消息吗？”

崔朔手指地住酒杯，骨节都开始泛白。

崔朔沉默一瞬，淡淡：“既然陛下不希望这些事情被人知，你们切勿到传，免得引火上。”

林茂和杜清同时抬。

此刻外面雪已经小了一些，他披墨大氅，没有撑伞，一路脚步飞地朝前走去。

林茂见他面凝重，有些困惑“什么消息？”

林茂走到窗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走回来，压低了声音“我去打听陛下到底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