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刚才开枪的是你？还是个列兵。哪个队的？叫什么名字？”对方通过夜视镜看到了他的肩章。

季夏的心如坠谷底，急忙追问：“罗建飞怎么了，他为什么没能来参加演习？”他死了吗？最后一句，他没敢问。

声音沙哑的人略带诧异：“你认识罗建飞？”

对面的枪声也静了下来，季夏并不敢放松，他还在持着，他知对方也在持着。季夏想，要是这么僵持下去，直到天亮也没什么，但是他知对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人家有夜视镜，他不能动，对方却能动。他不开枪，那么等待他的最后结果就是被击中。

“我们好得了哪里去，一个都没杀

对方已经消失在夜幕中，没有给予他任何回答。季夏心如麻，罗建飞死了吗，他怎么可能会死，不会的，去年他还回去参加过他的葬礼，那时候他还是好好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他并不知那以后罗建飞有没有再执行过危险任务，是不是真的事了。一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季夏咬得嘴角都要血了。

季夏说：“我留下来掩护，班长你带人先撤。”

丁成松知季夏的枪法很好，安排了两个人和他一起留下来，自己则带着其余的人慢慢往后撤。这边刚有动静，那边的枪声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季夏这边的枪也响了起来。两边火，季夏完全不占优势，下着雨，又乌漆墨黑，没有夜视镜，空有一狙击本领，完全派不上用场。

黑暗中看不见对方的脸，季夏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问：“夜鹰特大队的？”

另一个放下枪，吐了一雨：“啐！好了，老终于可以休息了。”

“应该在了，三个都被打中了。”

另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枪法不错，居然掉我们一个弟兄。”

雨停了。季夏也没抬地朝着对面开了一枪，然后他想要的结果来了，对方果然还击，啪地朝他的位置了过来，没中，他要的就是这一瞬间，对方枪瞬间闪现不到一秒钟的火，季夏迅速调转枪，啪地一声，向了火闪现，接着又是啪的一声，他的盔上中了一枪。季夏的演习结束了。

对方沉了一下：“他曾经也是我们的狙击王。不过很遗憾，他没能来参加这次演习。好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该撤了。列兵季夏，有机会再见！”

我们得想办法派人回去送信。”

但就是这样，也还得继续持，有火力压着，才能为撤离的战友争取时间。

不多久，季夏的两个战友中了枪，很自觉地收了手，一个骂：“日他妈的，空包弹也真他妈疼。”

季夏呵呵笑了一声：“是我。我叫季夏，13226雪狼侦察连的。”

丁成松叹了气：“看样只能这样了。不过人家虎视眈眈瞄准了我们，我们要怎样才能脱？”

季夏的心几乎要狂咙，他艰难地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曾经是我们侦察连的狙击王，记录至今无人能破，他也来参加演习了吗？”

季夏猜到对方是夜鹰的，心下激动：“你们夜鹰特大队是不是有个叫罗建飞的狙击手？”

“的，我最倒霉，一枪都没放呢，就被崩了。”说话的是最开始被击中的那个战友。

另外三个战友跟他一样阵亡的战友聚了过来：“季夏，回去吧。”

过了大概一刻钟，有人过来了：“都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