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吧。”她淡淡吩咐一声。

织素笑：“想必那边闹起来了。”

静妃：“她信不信，我将话说到这里，只是告诉她一个态度。她不是接了珍珠么，那就是她反过来给我态度——对咱们，她不怀恶意。这足够了，我只要这个。”

她料得不错，此时如瑾一行还没走到齐晖殿，宁贵嫔亲自带人来相拦，将如瑾拦了距离齐辉殿约有半里路上。面对宁贵嫔气势汹汹，吴竹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说那被打女以下犯上，但宁贵嫔怎么肯听，若不是边人拦着，王府内侍防得又严实，她几乎要冲上来亲自和如瑾动手。

织素半路回了静妃那边，一内殿就屏退了旁人，和静妃悄声回禀了宁贵嫔院前事，心有余悸地说：“…娘娘还怕蓝侧妃吃亏，特意让婢跟去，谁知人家本就不可能吃亏呢！倒是那宁贵嫔吃了个大亏。婢料着此事必有后续，宁贵嫔岂是会轻易善罢甘休主儿？于是寻个借婢就早早回来了，免得一会闹起来引火上。”

还有媛贵嫔、陈嫔等几位位嫔妃殿没去，如瑾觉得有些累，一则不想规规矩矩皇帝吩咐将妃拜访个遍，二来也怕劳累影响胎气，便让人往陈嫔那边送了信，说天已晚暂且不过去了，改日再来，让后带人径直回御前回话，等长平王一起。

“她和老七同心，她敢给我这个态度，老七也定是这个态度。”静妃支着腮倚人靠上，神涣散地瞅着斗柜纹发了一会愣，缓缓“当日太闹事时候，是方便老七动手除掉我和微儿时候，可他没动，所以，我大抵也不用担心以后。”

吴竹住了手，将已经半昏迷英松开放到地上“主，接下来？”

静妃笑：“你这机灵家伙。”

织素吐吐，想了想又说：“娘娘今天对蓝侧妃这么好，还说了许多亲密话，可婢瞧着她似乎…不大相信？但她怎么就收了咱们那么多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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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如瑾转离开。

主仆两个低声说着私密话，时间一过去，静妃困意上连连打呵欠。外突然有人声禀报：“娘娘，宁贵嫔娘娘跟前人来请织素过去，说是要听她作证。”

她改不了前世，但可以改当下，改未来，改边人和事。

听说还有静妃侍女跟前，宁贵嫔便遣人去叫织素，作证什么倒其次，她是一时奈何不了如瑾，就想给静妃一颜看看，教训一下静妃侍女，以警告其下次不要那么闲事。谁料静妃本没让织素前来，得宁贵嫔加咽不下去这气。

“什么证？本人岂是她说叫就叫。”静妃淡淡说一句，外人就把宁贵嫔遣来传话劝走了。

她自己人打不过王府内侍，就要动用内廷巡防小队。如瑾从侍女手里拿过一个匣，往前走了两步，微笑着劝宁贵嫔息怒“娘娘何必这么大火气。我怀着皇孙，经不得惊吓，您还是适可而止吧。静妃娘娘适才赏了我许多上乘珍珠，您也算是长辈，打算赏些什么给我呢？”

“娘娘今日和蓝侧妃说那些话，关于十殿下…”

“好啊，本这么被你作践，若不给你一个惩戒，以后满里嫔妃都要被你欺负了！”宁贵嫔将对静妃火也算了如瑾上，转吩咐人“去叫巡护卫来，把这些冒犯本贱婢统统捆了！”

“她一个人没恶意而已…”

活得长些，一二十年之后，十皇长大成人未必没有转圜机会，可若活得短，撑不了多久话…小小稚拿什么跟人家争？静妃想起如瑾边一个普通婢女都会拳脚，再想起变时蹊跷和巧合，幽幽叹了气“和老七修好，总没有坏。”

于是一众人全都跟上，将宁贵嫔人留当地不了。静妃侍女织素低眉顺跟一旁，看向如瑾目光里又多了几分畏惧，半句不敢多说。

静妃嘴角牵了牵，厌恶神情“这就看皇上能活多久了。”

如瑾看着她吴竹掌底下颤抖，连哭都哭不来，心里并没有解气，反而是淡淡惆怅。往事不可追，如瑾知不自己什么都不会弥补前世伤痛了。死亡无可改变，能延续下来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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