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定要事。

正京外带兵讨贼长平王，必须得到所有人拥与俯首，如瑾不允许有人挑衅他权威——如果连表面上都敢有人挑衅，私下里就会有多人跃跃试，那些观望人心思便会活络起来。所以，她很希望底下这群命妇中一两个不懂事家伙，正好让她杀儆猴逞一逞威风，无论其人是否有意冒犯，都要借此让大家知长平王绝对地位。便是形式上地位，也不惜一争。

训话之后大家品级低排着队往弘度殿走，除了不方便老弱妇被放回家中，其余人全都要去参与祈福。如瑾人群中看到好些熟悉面孔，其中包括宋王妃和穆嫣然。多日不见，宋王妃清减许多，但仪态依旧端庄稳重，倒是穆嫣然失去了往日明艳，像是受了霜儿，怎么看都是蔫蔫。

去问话丫鬟很回返，直让人怀疑她究竟有没有走到弘度殿。仪式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几人去，走到门内小广场上面见诸位命妇。

只可惜，直到熙和长公主和静妃训话完毕，底下也没有一个人失态，全都规规矩矩站好听命，连一声咳嗽不闻，别说站来指责秦氏站位于礼不合了。看来局势微妙时候，大家言行都十分谨慎。

绝对尊贵，绝对权利，上，不容置疑。如瑾是皇侧妃，但绝不是普通皇侧妃，秦氏是侯夫人，但也不是普通侯夫人。

如瑾就往她先前看方向瞄了一，意外发现那里站着也是熟人。是威远伯府小海霖曦。嫡女们被要求随同母亲前来，海霖曦是跟着威远伯夫人。但她和穆嫣然不是表妹吗，关系很要好，还曾私下里商量选秀事，怎么方才穆嫣然神…是那个样？俨然欣赏宿敌落难。

她们是长平王亲人。

就算两人生了嫌隙，该幸灾乐祸那个也该是海霖曦才对。穆嫣然昔日是风光六王姬，现下随着六王一起闭门思过，什么地位荣耀都烟消云散了，她还有资格笑话海霖曦吗？如瑾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穆嫣然方才神就是嘲笑。

人心，起了刀兵时候，以恩德化往往没有成效，势手段反而能有效震慑。

但是命妇们弘度殿外等候时，如瑾却无意间发现穆嫣然陡然提起了神，瞬间变得荣光焕发起来，一双睛不住往某瞟，嘴角还噙着笑。看样，十分得意，仿佛幸灾乐祸似。直到察觉到如瑾目光，她往这边看了一下，才转恢复了常态。

她恨什么？自己统共也没和她见过几面，比路人差不多关系，哪里招她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