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只是有句话想告诫你，以你份，王府姨娘已经是抬举了，你不要多想，免得误人误己。服侍好你家王爷便是，像里外沟通消息这事还是不要参与了。”

“吉祥要嫁了，夫家是我铺掌柜，像她这样归宿你觉得如何？”

如意脸越来越苍白，额上也渐渐渗汗珠“…你是怎么知，你想怎样？”

“蓝妃？！”如意面陡变“您说什么…妾不大明白。”

如瑾看住她睛：“好吧，这样也好。那么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送回去。”

“你跟了他，是因为真得认为他好吗？如果你只是想求一个安稳归宿，我可以帮你找别地方。你永安王府成这个样，继续待里未必会好。”

如瑾：“辛苦将军。”

如瑾笑了笑，与其详细商量了接下来步骤。

如瑾：“你事，我已经知了。以前有时会奇怪老太太怎么给丫鬟起名带‘如’字，和孙女们一样排行似，总以为是巧合，是为了吉祥如意凑一对好彩。现才明白，原来不是你随着吉祥，而是吉祥随了你，因为你要叫如意，吉祥才得了这样名。”

禁卫着火褪之后烟，废墟瓦砾之中翻找半天，终于见着一焦黑尸，面目模糊，毁，零星衣衫残片证明那人应该是永安王。

“蓝妃…一女不嫁二夫，就算那是好归宿，可妾已经是六王爷人了，这辈只能跟着王爷，绝无他想。”

秦氏从胡嬷嬷房里来时发现如意走了，诧异：“怎地不让我见见她？这丫是个懂事，可惜…被老太太陪嫁给如璇，现成这样，真可怜。”

“我不想怎样，只当不知。这么多年来侯爷都没有认你意思，以后大概也不会了，老太太神志不清，给你正名承诺兴许不能兑现。这你要明白。”

内阁几位重臣立即召了禁军统领问责，禁军哪里肯认是自己错，将过错都推到王府仆役上，说人家玩忽职守。五城兵司和陈刚率领巡防营也被牵连，被指责救助不及，于是着火后整整一天里，朝廷上各方都互相指责推诿，扯不止。

“多谢蓝妃为妾看病。”

如意被人搀扶着，一脚一脚低离开了王府。

陈刚低声回禀：“昨夜北城门守卫换班时候，几个人趁黑摸了墙，属下已经派人追过去了，是永安王人无疑。”

一永安王获罪了呢？被贬，或丢掉命呢，你去哪？”

“不明白你张什么？我救你，看是往日家情分，若你把这情分利用光了，以后再有难，别怪我不你。永安王以后会京就藩，你藩王小妾生活无忧，何必要蹚浑？离家时老太太跟你说那些话当不得真，她自己都糊涂了，你也忘了吧。”

当夜，永安王府起火。

鬼哭狼嚎闹了一夜，天明时好容易控制住了火势，外书房小厮连带爬冲内院，规矩都不顾了，声叫着“王爷遇难”

火势很大，几乎烧红了半边天。恰好这夜里有大风，风助火势，将半个王府屋都给烧了。禁卫营急调了两百人过去救火，但人多少也没用，而且火势一旦大起来，除了看着整个屋烧完之后火势自己灭掉，也没有别办法了。

“不过，如果你想认祖归宗，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不要帮着永安王和我们府上作对，像这回暗度陈仓把戏别再耍了。回去好好养病吧。”

如意咬不语，袖里手渐渐握成拳，只是病中虚弱，握不上力。

于是，七天后，当朝中几个老家伙为怎么给永安王办丧事扯时候，京外千里之外淮北，驻军捉住了未死永安王。

“…”如意加吃惊，惊疑不定地打量如瑾神，想从她脸上看什么。

“蓝妃？”

如瑾外书房见了他。

陈刚抱拳：“不辛苦。多谢蓝妃提，给属下这个立功机会。”

陈刚借巡防重任，跟老臣们周旋了一会就离开，回去了长平王府。

宋王妃当即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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