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恨意难消

一盏茶后，母女三人再次被带到了如瑾跟前。

这次她们没有再挣扎叫嚷，全都规规矩矩的，佟太太和佟秋雁跪着，佟秋水被折腾得shen子虚弱却jian决不肯跪，木云娘要把她an倒，如瑾摆了摆手，由她去了。

佟太太将方才在杂wu房jiao待的事情又复述一遍，一口咬定是自己买通王府下人zuo的，与两个女儿无干。

祝氏dao：“佟太太一开始还说是自己bi1女儿zuo的，一会又说是买通别人zuo的，您自个儿言语前后矛盾，却让我们信哪一样？”

“是我买通下人zuo的！开始不想说，只是…怕那人报复。”

佟太太狠狠瞪了祝氏一yan，满面决然。

佟秋雁jinjin抓住母亲衣角，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佟秋水受了刑之后jing1神恹恹的，站着都有些勉qiang，但神se却是冷漠，仿佛yan前一切与她无关。

如瑾便问佟太太：“那么，您买通的是谁？”

佟太太飞快在堂上扫了一yan，发现如瑾跟前除了吉祥，只有秦氏和几个蓝府的下人，连吉祥也是蓝府chu来的。

随即立刻指了shen旁的祝氏：“是她！”

祝氏bo然变se，怒目而视，抬脚就踹她“老老实实回话！”

佟太太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正中后腰，疼得整个shen子弓成了虾米，gun倒在地的时候却还不忘继续力证“就是她…一开始我不敢说买通的事，就是因为当时只有她和打手在屋里，我怕她杀人灭口！后来这位木姑娘回来我才敢说的…请蓝妃明察！”

祝氏想上去再补两脚，木云娘拉住她“姐姐且慢，别中了她的jian计。”

佟太太口口声声嚷着杀人灭口，这边要是再踹，岂不正应了她的话。

祝氏随即反应过来，恨恨收了脚。

“听起来似乎在理。”如瑾望向佟秋雁“你有什么要说的？”

佟秋雁yan神明暗不定，犹豫着，没有立时接话。

如瑾不等她，转向佟秋水“你呢？”

佟秋水盯着如瑾默不作声，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如瑾微微扬脸“秋水姐姐，莫让我小瞧你。”

“不敢当！”一声久违的称呼，却让佟秋水听得一脸嫌弃“蓝如瑾，这样很有意思么？你明知dao不关我母亲的事，还要看着她跪在你面前哀哀乞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不关你母亲的事，又关谁的事？”如瑾静静看着她，问“你我之间走到杀与不杀这一步，你有什么想说的？”

“蓝如瑾，不要再假惺惺了。你我之间走到哪一步，错不在我，而在你。我什么都不想说，你也不用再多言，技不如人败在你手上，我从今夜进来就没打算再活着chu去！念着以往相识一场，我仔细提醒你一句——杀我可以，但是我母亲，最好你别动她一丝寒mao，不然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别怪我没告诉过你。”

佟秋水嗓子是哑的，因为shen上疼痛未褪，说话颇费力气，shen夜之中听起来yin测测的。

“秋水！你别luan说话，你快说不是你zuo的，快说啊！”佟太太在一旁发急。

佟秋水咳了几声，chuan息着摇tou：“母亲，别费力气，别让她小瞧咱们！就算无事她也不会放过我，何况当真有了把柄…女儿不孝，这回，要您白发送黑发了。”

她直直盯着如瑾，挤chu一份幸灾乐祸的笑容来“怎样？这些天私下都在传说，长平王府心狠手辣的妖妇动了胎气，大家笑话你杀孽过重，自作自受，你gan觉如何？看你这脸se，是不是受了不少罪？孩子…还保得住吗？”

这次没等祝氏zuo什么，伺候在侧的碧桃当先上去结结实实甩了她一ba掌“佟二小姐，zuo人别太黑心！我们姑娘与你多年的jiao情，和你推心置腹，比亲姐妹还亲，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佟秋水呵呵地笑“老天要是那么长yan，怎么不先把她给劈死？！”

碧桃这一ba掌着实不轻，将她打得shen子一歪坐倒在地，索xing她也不起来，就披散着tou发抬起脸来冷笑。

“我zuo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要chu1心积虑算计我，排挤我，最后生生把我撵chu王府去，落一个不干不净的shen子，一shen不清不楚的臭名？！我不过就是进府zuo了婢妾而已，碍着她什么了？我没争chong，也没挤兑她，只在许许多多的女人里占了一个卑微的位置，连正经名分都没有，她为什么容不下我？为什么？”

“她是高高在上的入碟侧妃，连王妃正室都要让着她，我呢，连姨娘都不是，甚至连你们这样的大丫鬟都能对我颐指气使，她到底为什么要作践我，挑唆王爷看不起我，避我如蛇蝎？从我踏进这座府门的时候开始，她就将我当成了非除掉不可的心tou大患，你问问她，她何曾念过一点儿往日的jiao情？”

“我跪在锦绣阁外冷风侵ti的时候，她在哪里？”

“我被西芙院的女人冷嘲热讽的时候，她在哪里？”

“我久久不能见到王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