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 咏梅》婉约中不乏豪迈,《夷山春游》爽朗中藏着清幽,一诗一词清新雅致,原本难分伯仲。但仔细比较,《夷山春游》意境稍高。”
蔡掏说道:“唐人以诗闻名,咱们大宋擅长作词,他作的是诗,算哪门子醋?要是他能作出好词来,那才让人服气。”
刘通心想,古词长短不一,光是词牌名就一大堆,实在难记,何况平仄要求较高,作词难呵。
蔡掏见他面有难色,不无得意,更加认定他不会填词。打蛇随棍上,现在不把你踩下去,更待何时,遂说道:“刘把老兄,作一首词给大伙开开眼呀。”
朱敦儒说道:“刘公子作的《夷山春游》不亚于作词,无需再作一阙。”
蔡掏说道:“刘把不会作词,那便爽快说一句;要是会作,便痛快作来,何必学那女儿形态。”越说越是尖酸刻薄。
众人眼望刘通,看他如何应付。赵茹一颗芳心怦怦乱跳,以前听得刘公子只有歪名,然钟山一见有所改观;前日听他太学下棋、樊楼教曲,看来有些才学,并非愚氓懵懂;方才又见他作的诗颇有新意,眼下受人挤迫,真为他担心。这蔡京的小子也甚可恶,我看你不上眼,你偏偏要来痴缠,几时赏你一顿板子,叫你屁股开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刘通心中思忖,后人的佳作多不胜数,随便拿一、二首出来,还不把你们吓死?我本不想在此场合引用后人心血,你这愣三步步紧逼,还道我没有杀手锏,呆会使将出来,你可不要叫痛。想毕说道:
“下乘之作,还不放在我刘通的眼里。要是我作出绝妙好辞,蔡兄该当如何?”
蔡掏:“要是你作不出好词,又该当如何?”
刘通:“同样办理!”
有个好事者提议:“输者一年之内,以先生之礼拜见胜者。”现场多是青春少年,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又有人说道:“是否绝妙好辞,需由叶梦德、朱敦儒、吕本中、陈与义四位先生当场评定,谁也不得反悔。”
蔡掏立即叫好,心想你一向籍籍无名,一时三刻又哪来绝顶好词,这下我是赢定喽。赵茹、方铁山等人都为刘通捏一把汗,心想你也太莽撞了。叶、朱等人心想,这倒奇了,他的诗也才马马虎虎,难道作词另有高招?看他笃定的神色,又似胸有成竹,这刘公子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不可以常理度之。
刘通冷哼一声,说道:“好!君子一言!”
蔡掏:“驷马难追!”二人击掌定约。
只听刘通高声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