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将来龙去脉诉说一遍，阿碧静静听着，越听越奇，又越听越气，等他说完，幽幽地问：“这么说，你们在金陵就认识了？为什么你不早说？”

初八下午，刘通长舒气，稳步迈贡院的大门。是啊，将近一年的努力不会白费，不怎样，试题已经完，晚事已矣，来日方长。终大事要定，事业要开始，从政或是从戎需要面对。

此后，刘通天天来李府探望阿碧，见她形容憔悴，心如刀割，对她百般呵护，直到半个月后，才慢慢好转。

阿碧颤声：“你们，你们…你还说不知她是谁，你竟来骗我…”话没说完“哇”地一声哭了。

“不是。”

阿碧一听，心一，觉不妙，立刻警觉起来：“好不容易才把它忘了。”

阿碧：“你不说，我更生气。”

见大事已定，告辞而去。

一番折磨后，刘通一咬牙，对阿碧说：“阿碧，我今天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讲。”

在所有的试题当中，四书五经这一块，自己可能要弱一些，时政策论这一块要一些，诗词歌赋这一块引用不少后世作品，还是有信心的。

刘通：“我以前真的不懂她是谁，那都不是有意的。”

阿碧见他傻站着不声，止住哭泣，俩噙泪，转说：“你说。”

刘通默然，歉疚。

阿碧见到刘通，很是开心，拿大名府的糕，给刘通品尝。刘通见状，嗫嚅半晌，更不知如何启。她正在兴上，一盆冷泼下去，真是不忍心。

“我对你象过去一样。”

选考试之期愈来愈近，考试日期定在二月上旬。阿碧知刘通大考在即，也对他好了起来。

阿碧笑呵呵，说：“我听着呢，你说的每句话、每件事，我都觉着很重要。”

刘通：“那是。”

刘父从刘通那里问清原由，叹一番。之后，父俩来到李窦府上。刘父将将事情原委告诉李窦，李窦象听故事一般，听完唏嘘不已，并没见怪。三妻四妾事属寻常，何况是别人家的女孩看上女婿，只是那份尊贵，也许要委屈我那丫了。不过，我这女婿不像偏心的人，应当会一碗端平。碧丫心气很，一时三刻恐怕难以接受，小辈们的事，还是让女婿自己跟她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刘通：“哎，怎么跟你说呢，你还记得夷山那件事吧。”

刘通：“我说的这件事会让你不兴，很不兴。”

阿碧：“那到底什么意思？”

初十，学府发榜公布，刘通榜上有名，亲友们前来贺。赵佶席设樊楼，为刘通庆祝。事后，中和阿碧俩对他们颇有微辞，可惜这二位老兄虚心接受，屡教不改。阿碧与赵茹已经在考虑如何结成战略同盟，要对刘家小约法三章了，刘通当然还不知情。

阿碧脑中“嗡”的一声，很是张：“你们又见面了？”

阿碧也认真起来，说：“那你说吧。”

阿碧跺脚：“你有金枝玉叶了，不需要我这个平民丫了。”

阿碧见他放不下赵姑娘，又“呜”地哭了起来。刘通坐到床沿，抱住了她，轻拍她的背，阿碧慢慢停住呜咽声，问：“ 你是来告诉我退婚的吗？”

“怕你生气。”

“也有，但还没你。”

检验的时刻终于到来。二月初六至初八，学们封闭试三天，考场设在贡院，所有的亲人们都在望着学归来。

阿碧：“你见异思迁，你骗人。”

刘通：“你们俩我都放不下。”

“没有。”

“不是。如果她要我退婚，我也不会娶她。”

阿碧：“不许你这样，不许这样。”

阿碧：“我不听，我不听。”

阿碧：“那你来找我什么？”

阿碧说：“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样也好，确需一个人静静。

刘通为难，他心中有阿碧，对赵姑娘也动情，男人们都是心的吗？刘通无法回答。

刘通。

“我的心意你知。”

阿碧：“那你心中有没有赵姑娘？”

阿碧：“我不信，不信。”

刘通：“我现在才知，那位赵如姑娘是崇国公主。”

阿碧又是一阵难过，靠在刘通的怀里掉泪。刘通给她去泪，温柔抚。阿碧说：“我这辈都要被你欺负。”刘通：“不会的，我只会对你好，疼你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