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百业待举

长安军营的课程除了军事科目，还设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课程，这方面的科目逐步展开，视师资和教材的进程而定。为此，从汴京和社会各界请来专业人士授课。田耕雷教天文地理，汪国机教wu理机械，公孙胜教奇门之学，泉州的来人教数学，西北本厝还有若干人士受聘教授诸般科目。

刘通给少年班上课，重点讲述新知识新理论。他的课充满奇情异趣，上至茫茫宇宙，下至飘飘落叶，奥妙无穷，虽神奇但不神秘，虽繁复但不芜杂。其中许多内容，对后世的人们来说，稀松平常，对古人而言，却是了不起的学问。

受时代的局限，刘通所授不宜太过超前，大多为当世所能gan知或能够以逻辑推理chu来的结论。当然，一些知识难免是要超chu时代较远的。天文地理、数理化、逻辑学，无不ju有开启民智，弘扬科学之效。刘通所授，shen入浅chu，旁征博引，趣味盎然。孩子们在新的知识殿堂里徜徉，在求知的yu望中gan受知识的魅力和科学的力量。

刘通所讲的内容存在一个重大隐患，后来终于引chu麻烦。这个隐患就是，各门课程当中所隐han的朴素唯wu主义思想。古代皇权至上，神权为皇权服务，皇帝受命于天，是真龙天子。唯wu论否定神话，矛tou指向神权，危及皇权的理论基础，这是大忌。刘通时刻警惕，刻意回避，还特意隐去直观的唯wu论，更没有直接传扬辩证唯wu主义哲学。但是自然科学的传播，必然要跟迷信思想发生moca，到了一定阶段就要总爆发。

尽guan刘通对人事的改良慎之又慎，缓之又缓，但是随着改革的shen入，chu2及了士族官僚阶层shen层次利益的时候，他们爆起发难，以其发布异端邪说、勾结外番为引子，罗织罪名，要将他拉下ma。徽宗疑忌，派员到西北调查，改革停滞，课程停止，新的事业几乎半途而废。这些本来就在预料之中，但没想到来得那么早。此是后话。

在刘通的总ti规划中，改制改良本着以军事打tou，经济jin跟，政制推后的方针。军事举措，一是创建长安军营，传播新的军事理念；二是发展火qi、弓弩；三是裁撤步兵，增建骑兵；四是策动和招揽辽夏军民。

长安军营已经起步，火qi弓弩的改良和发展提上议事日程。把汴京火qi坊的技师、工bu的专业人士请到西北，共同研究武qi的改良和制造，造chu一批，装备一批，训练一批。火qi方面，研制新式火药，试验掷弹筒和地雷的威力，不断加以改进。古人有鸟铳和土炮，等钢材炼chu来后，开始试验较高级的火枪火炮，西方早期有前膛枪炮，后来发展chu后膛枪炮。

关键有几个问题：枪guan、炮guan的质量，枪炮的机械构造，子弹炮弹的制造技术。高级子弹和炮弹目前难以制造，因为火药还不够先进，延时引信技术尚待提高；枪炮的构件同样难以制作，因为缺少先进的车床。尽guan如此，火枪火炮的研制仍需进行，早一日成功，早一日受益。在目前情况下，类似近代的火枪和火炮是可能制造的。

火qi的试验，也有一个niu人，这人就是凌振，绰号轰天雷，东京甲仗库副使炮官，当代天下第一个炮手。刘通将他调到西北，提高其待遇和职务，由他主持火qi的试验。无论如何，对军事科技的投入都要予以倾斜。yan下虽然无法造chu火枪，但初级火炮的制造是有希望的。

刘通给火qi人员提起过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