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样。如果你买，可以少，少算些！”李旭赚钱赚得有些心虚起来。北行前，父亲把家中所有搜罗到的铜钱和母亲几件压箱底的首饰都换了蜀锦。当时开销虽然很大，但自己在短短半个时辰内，足足赚回了十倍的回报。如果再照徐大的指示卖价，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贪婪。

“不早说！”少女狠狠地瞪了李旭一，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跺了跺脚，闪到了旁边。

“铛！”李旭被银铃发悦耳的声音吓了一。这太多了，足足有一两银，化成银饼换铜钱，能换两千文。况且镯的式样实在新奇，若能直接卖给大人家，估计三千文也能换得到。

有女羡慕地看着那对夫妻离开，提起李旭面前的红锦，在自己上比了比，又叹了气，低着离开。却有更多的女围过来，用从手腕，衣角上扯下银铃，换蜀锦为衣。

徐大却丝毫不觉得惊诧，收起银镯，利落地把红锦展开，一尺尺量下去。量够了十尺，冲那个霫族男友善地笑了笑，又饶上了一尺添。用刀割开，卷好，恭敬地放在了霫人夫妇的手中。

那个发音为娥茹的黄衫少女年龄看起来比蓝衫少女略长，拉住自己的妹妹，慢慢地翻看别蜀锦。待李旭把这波客人全大发走，才把一直披在自己肩的黄锦重新放回摊位，低声向李旭问：“这个颜的，和红的一样卖么？”

“我，我还有一块，够，够一件嫁，嫁衣！”李旭被少女鲁莽的行为又闹红了脸，结结地说。

“我要两件嫁衣，一件成中原式样的，要红。一件我们成我们霫人式样的，要金黄。你看看我需要买几尺，价钱和别人一样，我不能欺负客人！”娥茹却不肯要李旭的折扣，低声问。

周围霫族人虽然听不懂汉语，却也从少女的表情上猜到她要把剩下的红蜀锦全买下。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今后准备，满脸善意地大笑了起来。

霫族男把属于自己的蜀锦迎风抖开，当空折成三折，厚厚地披到了妻的上。年青的妻被红锦照得双颊生，把轻轻地倚在了丈夫。两个人彼此倚靠着，拎着换来茶叶、绸缎、漆盘等件，分开人群，慢慢走远。

“那只有数尺，不是整块！”李旭红着脸解释。却无法让少女明白非整块的布不会摆在摊面上这个习俗。

显然已经心动，纷纷走过来，用手翻动其他的蜀锦。

看着红锦就要被女们扯尽，蓝衫少女急了起来。上前一把拉住李旭的手，大声命令：“剩下的我包了，给娥茹嫁衣！”

没等李旭表态，黄衫女低声说。“小妹，这样不好吧。还有别的颜可挑呢。我喜那个金，刚好上他们落的战旗！”

她的中原话说得很畅，隐隐地还带着吴地一带的韵味。与蓝衫少女的明快清新的发音不同，听在耳朵里却令人到另外一舒坦。

那女显然不希望破坏丈夫的威武形象，伸手轻轻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小声斥责。像是说自己的丈夫太过奢侈。然后，却从手腕上把一个缀满细链和小铃的镯褪了下来，放到了李旭面前。

“红，喜庆时穿，生，足够了，不换。一尺一个银铃。换铜铃，要二十个！”李旭用手里的尺比划着，照徐大事先的吩咐狮大开。这是他的独家货，所以不怕其他商贩责怪自己搅行情。

女们缀在衣服边缘和手腕上的银铃比铜铃小，但三个凑起来也有半钱重。而男人们缀在衣服边缘和发上的铜铃很大，二十个铜铃拿到中原去卖掉，足可卖到上百文。所以，李旭手里任何一卷蜀锦能脱手，都让他完全赚够最初的本钱。

“锦，是吧。多少张生！”一个材大，赤着胳膊，发上系了许多铜铃的霫族男走上前，指着一卷猩红的蜀锦问。突厥语里可能还没有锦这个名词，所以他发的是汉语音，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刚被人打碎了鼻梁骨。

年青霫族男人用手摸了摸锦的厚度，对着夕再看看颜，脸上了中意的表情。冲着远方大喊几句，叫过了一个年纪与黄衫少女差不多的霫族女，低声跟对方商量了一会儿，开始从发上向下解铜铃。

北行之前，李懋给儿所选的蜀锦都是大红大紫的颜。对于汉人女来说，这颜稍嫌艳丽。在草原上，却刚好与周围清新明快的景搭了起来。所以这反倒称为霫人的最，一个个抚比量，不释手。

“这，这个，我，我也不太懂！要不，你把这块黄锦，和这块红锦都拿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