霫族的女儿就是这好，能能恨。不像自己在江南时，很多话想说却不敢对任何人说，家族的规矩约束了一切行为，

“晴姨，他，他心里的话不跟人家说！”少女委屈地撅起了嘴，双目中有泪在转来转去。晴姨的建议虽然好，但李旭为什么而发傻，自己本就没清楚，怎么可能想方设法去帮他解决难题。

陶阔脱思听完的建议，脸上的云尽散。兴兴拿了笔，借着请教画技的说辞钻了晴姨的帐篷。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帐篷里嘀嘀咕咕说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晴姨以过来人的份，给了女儿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男人么，总有些坎儿需要他自己过。你与其心疼他，为他落泪，不如在后边推他一把。过了这坎儿，他的心即便再木呐，也会留下你的影！”

“他们汉人的想法和咱们霫人的男不一样，怎么办，你不如去问问晴姨！”娥茹见妹妹伤心难过，悄悄地给她主意。汉人都长了颗玲珑心，像徐兄那样用圈大破敌军，又不动声借敌人之手为父亲扫平的反对者的慎密心思，找遍整个草原估计也找不第二个来。附离虽然看上去比徐兄憨厚，谁能肯定他的智慧比月牙湖浅？与其苦着自己猜他们的心思，不如找个心更细的汉人帮着想想办法。况且晴姨跟妹两个的情甚厚，这小忙她应该不会拒绝。

李旭却不知整个族都在念自己的好。劫营战胜利后，他就悄悄地返回了自己的帐篷。心中郁结无可发，甚至连当晚苏啜举办的庆功宴都以疼为借推脱未去。

“傻附离，你继续，累死也没有人在乎！”陶阔脱思气得两发红，跺着脚离开。走得远了，却又偷偷回转来，对着那个傻小伤心。

那日众人猎，是他率先提起的。跑到月牙湖边，也是为了给他创造一个洗刷前耻的机会。年少的李旭没经历过什么大的风狼，骤然看到边的同伴一个个战死在前，很容易地就把责任背到了自己肩膀上。徐大苦劝了多次也收不到什么效果，只好由着他自己慢慢去悟。

已估测过此战之后索奚人的实力，早就料定对方不起全赎金。

之所以开了一个天价，因为徐大告诉他诸霫联军还需要时间训练。论个人勇敢和武力，联军勇士当世无双。论战术合和战场协调能力，联军士兵本不是一支正规军队的敌手。

“如果我的武艺有茂功兄的一半，哪怕是四分之一，也不至于让细弥、萼跌态被人砍死。更不会让杜尔为了我丢掉一支胳膊！”少年一边苦练技，一边自责。

想到苏啜附离，众长老才霍然想起了另一个名字叫附离的汉家少年。自从那天打了胜仗回营后，这个少年就在众人前消失了。如果细论功劳，此人的功劳恐怕不在徐大之下。特别是对于诸在战场上的伤号来说，如果没有圣狼曾经在少年上赐福的传说支撑着，他们也不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机会活下来。

少女眨着汪汪的大睛想了好一会儿，似懂非懂。如何在对方心里刻下自己影的细节，她顾不上去计较。怎么帮李旭过了他自己那坎儿的问题，却是少女中的当务之急。

“笨丫，你没长者睛么？他什么时候开始发傻，因为什么而起？想要什么？难你一都没看到，没听到么？”晴姨伸手指了一下陶阔脱思脑门，怜地说。

那弥叶等人见了对方狼狈的模样，想想如果没有苏啜附离在半路接应，此刻在索奚如丧家之犬般离开的将是自己，心中对徐大更加信服，连同看向苏啜西尔兄弟的目光，也跟着友好了几分。

李旭却不肯收这么贵重的礼，借用了指影响手指的灵活程度，婉言谢绝了陶阔脱思的好意。陶阔脱思看他血模糊的手看着心疼，言提醒他总是箭会伤了弓。李旭闻言，大声谢，收起了自家的宝贝，却又去公库里借了五把霫族人骑常用的弓来，日夜番苦炼。

徐大相信李旭可以自己使自己得到解脱，少女陶阔脱思却着了急。见到李旭那痴痴呆呆模样，再顾不得跟他细算那天恶言驱赶之仇，反而每天都带了新鲜羊为他解渴。看到李旭的手指因为终日拉弓磨了血泡，还特地将父亲的翡翠指讨来送给李旭保护双手。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大醉了一场后，李旭就突然着了。每天早晨天不亮就爬起来骑舞刀，等太来后，胡到阿思蓝家蹭吃的填肚，再顺路去杜尔家探望一下昏睡不醒的同伴，然后就开始练习骑。

“长生天会诅咒你们这些坏了心的商！”乌一勒骂骂咧咧地诅咒着，转走帐篷。在族武士的讥笑声中拿了苏啜西尔“送”给他的、，骑上一匹老掉了的瘦，跌跌壮壮地了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