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瞿远此时刚刚在京西省结束了一场战斗。他也是孤军奋战，也与阎达了差不多的安排，指挥着队东征西讨，寻找落单的小莽军，躲避莽军主力，让黎烈汗大为疼。最可怕的是，瞿远对待莽军的手法日渐残忍，被他擒下的俘虏肯定难以逃生，而且定是遭受最残酷的刑罚后才被斩。

颜瑞初看这幅只有两笔墨迹的画作，也是一愣，但立刻又发觉这两笔落竟是说不的完，仿佛整张纸上的空白，都是这两笔的陪衬似的。颜瑞问：“晚辈庸俗，还望先生直言指教，这画是何意？”

颜瑞笑：“还请先生明言。”

二人有说有笑赶路的时候，颜瑞也准备上路，离开玉宁城了。如今江南省已经被他控制住，或者说是被他压榨得没有半油了。现在他要动去平定南方其他几省，稳固自己的地位。

几乎是同一时间，黎烈汗接到东王军撤退的消息，也同样说：“华朝完了。终于完了。”随即黎烈汗开始着手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虽然这需要时间，行太多事情，但他的脚步已经无人能够阻挡，而且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华朝人定名为“寇人”成王败寇的意思。

江南答：“鸿鹄之志。”

最终，东晨迦蓝决定将东王军全撤回自己的领地。那一天他说，西王家没了，南王家被灭了，北王家与敌人妥协了，连我这个东王都无力反扑，只能节节撤退以求自保。大军撤后的时候，就意味着华朝彻底完了。

***

唯一仍在行有效抵抗的，就是阎达和瞿远率领的分北王军了。阎达兵败河北省，但却仍然没有放弃抵抗。莽军和蛮军虽然同时河北省追剿阎达，但彼此忌惮，无法形成合力，留给了阎达息的时间。阎达率残余队连夜逃了敌人的包围，然后将队分散，开始了在敌人腹地的抗争。这些分散的北王军队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住了敌人的无数次围剿，在最危险的地区艰苦卓绝地奋斗着。阎达在将队分散之前说：“我们是敌人心之刺，他们想把我们掉，但绝对不可能。总有一天，我们将成为最锋利的刀剑，在敌人的心给上致命的一击。”

江南：“现在的小鬼都很厉害啊，这个颜瑞也不愧是北王爷的后人，年纪轻轻却沉稳非常。唉，世英雄，英雄少年。不知是福是祸啊。”

瞿远的愿望是血腥而好的，但他已经左右不了历史的程。华朝确实已经覆灭了。

夏维正在前往西北省的路上，虽然边只有弥清这个小妹，但他依然充满雄心壮志，纵飞奔地时候，仿佛自己在迎风翱翔，天地之间再无可以阻挡他的东西。弥清在他侧，看到他嘴角扬起的笑意，自己也不禁笑了，喊：“三哥，我们赛一程，看谁骑术好，如何？”

江南：“无。”

“杀！一个不留！扒，剁成泥，随战士怎么，总之在这些畜牲死之前就知什么是地狱。”瞿远每次都是这样说的“要让这些畜牲知，我们华朝人还没完死绝！要让他们一想到自己是和华朝人作战，就寝难安，就***！”

北方，蛮族用最快的速度将关北和关东控制在自己手中，虽然百姓奋起抵抗，各路已经不再听从颜夕指挥的北王军不断前来支援，但这两省确实已是蛮族的中之了。而莽族大军则更加凶悍，拿下皇都之后不断扩张，又与东王军连战数次，虽是互有胜负，但总的来说，莽族军队已经占据主动，东晨迦蓝也已看到这一，只能不断后撤，将土地一寸一寸让给莽军。

姜伯骂骂咧咧地走来，：“哪里来的小鬼，这么大架？放了两个臭就走掉了，害老爷你还来来回回跑了两趟。”

弥清气得差坠，但忽然间又笑了起来，笑得万分畅快。

不推辞，带着颜瑞回到家里，让颜瑞去看那幅夏丹青留下的《鹏翱无间图》。

颜瑞再不多问，：“多谢先生指。”说完行了一礼，大步离去。

江南淡淡说：“公误会了，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说不来。这画究竟是何意味，我就真的明白么？不瞒公，你方才所问，当年我都问过丹青兄。我方才所答，就是丹青兄当年所答。这画里意味，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夏维是丹青兄后人，不问，便能有所领悟。公若无心境，问了也是白问，更何况所问非人。”

颜瑞：“请问先生，鸿鹄志在何？”

夏维斜着睛看了看她，：“幼稚。”

颜瑞讶：“不是叫‘鹏’翱无间么？”

江南笑：“那名字是我自己顺手取的，并非特指鹏鸟。鹏如何？鸿鹄如何？丹青兄这两笔虽然似是禽鸟，但有真是禽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