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但问。”杜延年顺回答，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随即就被刘弗陵的问题吓到了。

——“朕没有儿了…”

——泉鸠里加兵刃于太者，初为北地太守，后族。

——就如昌邑王…

…

——赵婕妤从幸甘泉，有过见谴，以忧死，因葬云

——仅存的那疑虑也只是因为，他无法向他的父亲求证

不过，刘弗陵现在还真的没有酝酿什么的心思。

——谁能幸免？

——既然他的父亲认定的储君一直是那位皇太，那么，他又凭什么被选定呢？

——那天，在椒房殿，他忽然想到事情，对他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尤其是他的长兄并非无后

——李寿坐为卫尉居守，擅长安界，送海西侯至桥，又使吏谋杀方士，不，诛。

…

——那时，他的父亲已崩…

——夷江充三族，焚苏文于横桥…

只要想到这些，刘弗陵就觉得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的父亲选择他便是为了让他为母亲曾经过的一切付代价…

——以往，无论他想到多少不合理，他终究是他的父亲选择的太…现在呢？

“诏大将军见朕”刘弗陵忽然大声命令，内外都是一惊，随即，报讯的去报讯，劝的上前劝。

刘弗陵无法不害怕，无法不绝望。

——他的父亲…究竟是什么心思…

——征和二年，皇太刘据死于湖县，京兆尹的奏书送到建章时，他那位年迈的父亲说了什么？

——远比他正统…

——既然连已死之人，都不能让家人幸免，他又如何能认为…自己不在获罪之列？

刘弗陵无法不灰心。

——因为他的父亲赦免了太…

——该有…十五岁了…

——他那位年少时同时被父亲所的兄长…终究没有能够活过后元二年的正月…

——那个孩的上有卫氏的血…

——那是皇太的直系血裔…

——那是大汉的正统帝裔…

——那个孩已经长大了吧…

——后元二年的甘泉…埋葬了他的母亲…他的兄长…

——皇帝，然后死去…

…那不是重创之下的胡言语…

…

——他会死

刘弗陵瞪大了睛，前所未有的清醒。

——与李寿一起围捕太的题侯张富昌于后元二年四月甲戌，为人所贼杀。

刘弗陵只稍稍想一想，都觉得遍生寒，许多以往不敢想的问题竟是一个个在他的心翻涌，容不得他再回避了。

刘弗陵问：“朕尚可活几时？”

——更早的…他的父亲听到“天气”的事情时，闭着抬手抚上他的额，轻柔的动作却让他心中不由地一阵阵发寒…

在庙倒之后，即使是在昏迷中，他的脑海中也不停地闪过一幕幕往事。

——他还能活多久？

当所有的疑问都再不容他回避时…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

——谁能幸免？

——不是以往的怀疑，而是确定…

…

刘弗陵几乎确认了

——真的是想让他成为大汉的天吗？

——就因为他是赵婕妤之

刘弗陵看着杜延年，半晌之后，忽然就笑了：“不见大将军亦可。朕知之事，君当知之。”

——他的母亲抱着他失声痛哭…因为什么？

——刘屈氂厨车以徇，要斩东市，妻枭首华街…

——被母亲放开的他惊恐地看着母亲，听着她用充满怨毒的语气，疯狂地说着：“太若是回来，不知到族灭了”

——当那个孩渐渐长大时…他还能活吗？

——李广利妻皆诛…

——甘泉…

——商丘成坐祝诅自杀…

——真是只是因为不喜燕王与广陵王才立他的吗？

——当他在五柞被立为皇太时，也并不是一切的终结

——他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了霍光，见了金日磾…就是没有见他

注：刘弗陵加元服的冠辞自《通典》。

——那是他的父亲喜的，更是霍光一直信仰的

片刻之后，杜延年赶了过来，恭敬地行了礼，便直接问皇帝：“上召大将军何事？”

…

——何罗兄弟等谋逆，何罗枭首，通、景建腰斩…

这个问题，任何一个人想到的时候，都无法不慌。

——他的父亲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思选择他的呢？

——他的父亲却没有在甘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