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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三)连chu怨气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如果要在丁准和司ma洛之间选一个人,我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司ma洛。
丁准这只老阉狗拿了钱不办事,gen本没去找司ma洛。是不想惹麻烦?还是怕我有司ma洛撑腰,会bi1他吐chu那些收下了的金银首饰?
白白断送了苏云昭一条xing命,居然还理直气壮地教训我,平生第一次,我有了想杀一个人念tou。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叫司ma洛跟丁准算帐“司ma大人,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示意他朝南望“刚才几个内侍qiang行带走了姑娘的尸shen,往那边去了。看在你与姑娘相识一场的份上,求大人快去阻止他们!要是让那些脏手玷辱了姑娘的尸骨,只怕姑娘会死不瞑目。”
司ma洛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他绝非凉薄寡义之辈,毫不迟疑飞shen前去,只以足尖点地,显然是用上了轻功。
望着他急速远去的背影,我蓦地心里一动,隐隐约约觉得我应该为苏云昭zuo些什么。于是扬声叫住他“司ma大人——”
司ma洛骤停shen形,回tou看我。
“司ma大人,姑娘临终前有一句话叫我带给司ma大人。”
“…”“姑娘说,并非浮云一心捧月,并非弱柳刻意迎风。只是如何心高,浮云怎可高过青天;如何气傲,弱柳怎可qiang过劲风。shen不能自主,奈何奈何。”
话没说完之前,我自己都没料到我会说chu这样有见地的句子。看来,我这个满shen铜臭满肚子算计的人似乎还有zuo才女的潜质。
司ma洛闻言,陡然一震,若有所悟的同时,面上现chu无尽懊悔愧疚之se。仿如遭受了某zhong打击,回shen的背影突显chu几分难以言喻的黯然。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既然司ma洛重情义,那么我就要他为曾经的失言付chu代价自责一生。
可报了仇的我,却总是觉得很沉重,目送司ma洛远去,心情像yan下不见yang光的天空,xiong口堵得慌。
这时,听见背后有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一刹那的恍惚,那是苏云昭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回过tou,看到的却是一个**岁的少年。
他背着手望着我,yan里满是好奇。
尽guan早知不可能是苏云昭,仍是忍不住失望。懒得理这小pi孩,我往回路走,想自己的心事。
不晓得司ma洛能不能追上那帮内侍,即使追上了又如何,人都死了。
人死如灯灭,当初我是因为苏云昭才进了皇gong,现在苏云昭不在了,那掌guan掖ting的所谓掖ting令、掖ting丞会怎样安置我呢?
会不会将我遣chugong去?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这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愿再待下去了,连空气都异常地压抑,压抑得只能用金庸笔下的一个名词来形容——活死人墓。
这时,冷不防响起一声颇ju威严的低喝:“好大胆的nu婢,本王问话,竟敢不答!”
我吓了一大tiao,本能地左右环顾,四周除了那少年,并无他人。那小家伙扭着眉瞪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那一shen华服满带骄矜贵气。
猛然醒悟,暗骂自己该死,怎么就忘了这里是皇gong,能在皇gong里自由chu入的男人,除了那些不完全算男人的太监,哪一位不是皇亲权贵当朝重臣,一个个来tou大得很,任谁我都得罪不起。
听这小鬼刚才似乎自称本王,难不成他还是个郡王?
虽然不知dao亡羊能否补牢,好歹也得试一试,我连忙低下tou去行礼“nu婢万死,求王爷恕罪。”
那少年对我的谦恭转变似相当满意,人小架子不小地微一颔首,问:“本王瞧你面生得很,是新入gong的么?在哪一gong服侍?”
我yan珠子转了转“回禀王爷,nu婢——nu婢秋儿,侍奉于长乐gong太皇太后chu1,承如王爷所言,nu婢刚刚进gong,故而有yan不识泰山,怠慢了王爷。还请王爷饶了nu婢这一回。”
少年高高在上地一摆手“罢了,不知者不为过,本王自不会与你一般计较。”本王正要去长乐gong向太皇太后问安,恰好与你同行。”
不知dao是不是我yanhua,我仿佛看见那小王爷面上闪过一丝狡黯,似在谋算着什么。
暗暗心惊,莫非他识破了我的谎言,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在掖ting里走动过,他没dao理会认得我,莫非他听见了我和司ma洛的对话?
这下糟了,本来是怕那小家伙打击报复,才想隐瞒真实shen份,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倒送上门给人家光明正大地打击报复。
倘若跟他到长乐gong,那我还不抓个现行,欺君是株九族的大罪,欺瞒郡王怕是罪也不会轻到哪里去。不行,三十计走为上策,我得想个法子tuoshen。
正绞尽脑zhi,冷不防那小王爷态度却来了个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