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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四十)事与愿违
我问司ma洛,为什么必须是六月初六,这里面有何玄机。司ma洛微笑不语,卖足了关子。
大概,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容易盲目地信任对方。我相信司ma洛,我相信他会为我绸缪一切,我只要坐在屋子里,安心地等着便是。
只是,一颗心,却始终安定不下来,我信任司ma洛,但更害怕谋事在人却天不从人愿。
六月初六,我能拖到六月初六那一日吗?
今天是五月二十五,还有十一天。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依旧是扳起指tou,数着日子,这已经成了我每天的习惯。
突然,隐约听见一阵痛苦的shen,从那边信铃的chuang上传来。
顿gan不妙,赶jin披衣下床过去,只见信铃jin闭双yan、皱着眉tou,一张脸guntangguntang的红,嘴里无意识地呓语连连,这所有的表现,都是发烧的症状。
我摸了摸她的额tou,好家伙,热得跟火炭似的,起码得四十度向上。
“信铃,信铃,信铃!”
叫了她好几声,又是推又是拉的,信铃一点都反应都没有,八成是烧糊涂了。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闹chu人命来。
不过,在皇gong,gong婢的命是不值钱的。我本来打算去找我们的dingtou上司,长信gong的柳长御,求她给点退烧的药。
可转念一想,与其求柳长御,倒不如去求魏夫人。信铃的病来势凶猛,只怕就算吃了药也未必有效,最好可以私底下请个太医来瞧瞧。
请太医这zhong大事,大约也只有魏夫人才有那个权力zuo主。
尽guan魏夫人不知基于什么原因,陡然地跟我划清了界限,但是我觉得,凭以前的那点情份,她应该会答应帮这个忙。
绞了把冷手巾,敷在信铃额上,我勿勿地chu了房门。
十数天来,这是我tou一回chu这间屋子。说也奇怪,自从回来以后,也没人派活给我zuo,让我白白地ding了个gong婢的tou衔,在长信gong里混吃混喝。
魏夫人并不在她自己的住chu1,想来应当是陪在太皇太后shen边。但愿别是chugong去了。
事情总算没有我预料得那么糟糕,但也是同样棘手。
魏夫人和太皇太后在前殿,我gen本见不着她的面。太皇太后一直没有传召我,想是已经对我shen恶痛绝,我哪里还敢明目张胆地求见,跑进去碍她的yan。
没办法,只能在殿门外瞎转悠,转着转着忽然看到了小沅,手里端着茶盘,准备入殿敬茶。
我如见救星,拦住她,求她替我传个话,请魏夫人chu来一下。
小沅理所当然地不答应,可我不放她走,苦苦地哀求她,不guan从前有什么过结,这些过结总大不过人命关天,信铃危在旦夕,她总不至于铁石心chang到见死不救。
小沅有些被我说动了,却还在犹豫。她说,不是她铁心石心chang,只是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她要如何帮我传话。万一叫太后发现了,她恐怕自shen难保。
我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长乐gong众所周知,我廉子服已经把上官太后得罪了个彻底,谁还敢不怕死地公然站在我这边,帮我的忙。
我想了一想,有了主意。从袖子取chu一条丝帕,这条丝帕是曾经魏夫人送给我的,上面绣着她最爱的莲hua。我让小沅在斟茶时,故意将丝帕掉在魏夫人shen边。
魏夫人若是看到了,以她的冰雪聪明,她一定猜得chu,是我要见她。
虽然小沅依旧是面lou难se,但她终于还是勉qiang其难地点tou答应。
我喜chu望外,守在大殿门口,一心一意等着小沅chu来,说不定老天见怜,和小沅一同chu来的,还会有我望yanyu穿盼着的魏夫人。
无奈事与愿违,也许老天爷总是在整我吧,每次不把我整得yu哭无泪、yu诉无门,他老人家还不肯罢休。
我听见gong门外有内侍的通传,四个字——“陛下驾下”
我慌了手脚,恨不得挖个坑现tiao进去,急急忙忙往殿后面跑,但是来不及了,宣帝已经近在yan前。
只好跪下,近可能地低着tou,跟在一众gong婢和内侍后tou说:“叩见陛下。”
反正宣帝要进的是正殿,我离他尚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被他发现。
这段时间,汉宣帝没有再宣召我,不是他烂记xing地又把我给忘了,就是如司ma洛所说,他和安yang王刘平康成功地扯了宣帝的后tui。
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是前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