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四十六）二次侍寝下

抬起tou，才发现我和宣帝，我们之间，已经远远超chu了靠得太近的程度。

我的额tou，几乎快碰到了他的下ba，脸颊可以gan觉到他的呼xi，我想退，可是宣帝伸chu手，固定住了我的双肩，我无chu1可退。只能掩耳盗铃，视线左右游离，不敢看他的脸。

宣帝有些不满，腾chu一只手，又nie住了我的下ba，往上抬，我的yan，不得已对上了他的yan。

脑子里混沌一片，有一点点yanhua，看不清宣帝的眸子，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迷蒙。

只听到宣帝在gan叹，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真是奇怪，这么一张平凡的脸，怎么就让我魂萦梦牵了呢？每天都想召见你，偏偏每天都有事缠着，越是见不到，心里越是想得慌。廉子服啊廉子服，你到底对朕施了什么法术，让朕这样地为你着迷？”

这哪里是什么法术，分明就是典型的男人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

最初的jin张gan，正在消退，我渐渐恢复了视力，望着宣帝的脸，我试图想让他明白这个dao理。

“也许陛下着迷的并非子服，只不过是陛下假想中某个人。请陛下看清楚了，子服何其平凡，凭什么会令陛下魂萦梦牵？”

宣帝yan中，有片刻的迷惑，然后豁然开朗“朕明白了。”

只可惜，他明白的，和我想要他明白的，gen本南辕北辙，背dao而驰。

“朕明白了，子服让人着迷之chu1，不在长相，而在于子服yan中有一zhong神采。这zhong神采，柔和时，像明珠，幽幽静静的莹runse泽里转动着华光liu彩；而热烈时，像艳yang之火，傲然燃烧着苍穹，令人震撼迷恋，又生chu些许自惭之意。或许正是因为子服yan中有了这zhong神采，所以你的歌声才分外动人。”

我几乎要为他鼓掌了，这汉宣帝完全有当文学家的潜力，居然一汉朝天子也能搞chu莎士比亚的台词风格来。

但是，不过，然而，我是一个市井商人，欣赏不了高层次的莎士比亚。不仅不欣赏，而且我还相当地不以为然。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面上，我早不客气地泼他一盆冷水，给这文学家的狂热降降温。

在心里思忖着，该怎么应对汉宣帝的话，突然之间，我真的看到了那zhong所谓的神采，转动着五彩华光，傲然燃烧着苍穹！

只是，那神采，那华光，不在我的yan里，更不在汉宣帝的眸中，而是在窗外，窗外那无边无际的苍穹之上。

有一团火，ju大的一团火，陡然地chu现，瞬间亮了整片蓝天，顺着天的弧度，快速gun动着向前，伴随着沙沙的响声，中间还夹杂着类似着轰轰爆炸的声音，震惊了整个天地。

那团火的shen后，拖着白se雾状的长长的尾ba，在暗沉的蓝和耀yan的红之间，这样的景se，已经不能用壮观来形容。

汉宣帝神se大变“那，那是什么？”

我兴奋极了，大声回答：“陛下，那是liu星，火liu星！”

“liu星？”

宣帝的反应，简直和我有天壤之别，从未见他如此恐惧过，对某zhong未知的灾难的恐惧。他瞪大了yan睛，空dong着目光，嘴里喃喃地念dao：“星辰陨落，必降祸端，必降祸端！”

我愣住了，这时，liu星已然划破天际，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中残留着那云雾状的白带，尚未散去，衬着yinyin的墨蓝，没了壮观和艳丽，只剩下无尽的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许许多多零luan的脚步奔了进来，tou一个便是掖ting令崔怀，跌跌撞撞，神se慌张。

“陛下，那亮光——”

汉宣帝已然回复平静，把他的恐惧很好地隐藏了起来。“你不用再说了，朕全都看见了。”

“不是，陛下，不是，陛下”

没想到崔怀也会有磕磕baba、言不达意的时候。

汉宣帝也觉察到了崔怀的反常，不令崔怀，进来的所有内侍都反常之极。他沉下声音，面se越发严峻。“你快告诉朕，到底chu了何事？”

崔怀总算找回点理智，未开口前，先是异样地看了看我。

“回陛下，适才那亮光突然chu现，臣跟着追chu屋去，追着那亮光，然后，那亮光消逝的方向，臣在清凉殿的西北边，看见一块石tou上，陡然地现chu了一个字。”

宣帝惊dao：“有这等事？是个什么字？”

崔怀又朝我望了望，yan神更加地异样“回陛下，那石tou上，现chu的，是个大大的廉字。”

（注：liu星，在现代来说，代表着幸运，而在古代，则是灾难的象征。我想可能筒子们都知dao这一点，但是为了让故事更清晰，我觉得还是有必再啰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