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不仅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泛着微微的苦涩,终于明白,这么多年自己义无反顾的向前走,从不看身后,是因为燕飞始终在守护着那里。
守着你后背的兄弟,一定是最靠得住的生死兄弟。
此时,朱隶觉得自己后背浸骨的凉。
“本王告辞了,我们战场上见。”朱隶一拱手,方要起身离开,燕飞叫了一声:“等等。”
“小王爷还有何指教?”朱隶停下脚步。
“小王送王爷出交州府。”燕飞说着话,率先走了。
朱隶心中暗笑,看来刚才是安排下去了,虽然留不住我,却也没打算让我轻松离开。
回到明军大营,天微微放亮,朦朦胧胧地,能远远看到大营门口站了一个人,正不停地向远方眺望着,看到朱隶单骑回来,松了一口气,放心的笑容溢上脸庞。
“爷,你终于回来了。”
“吴晨。”朱隶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着吴晨“什么时候回来的,打听到楚暮的消息了吗?”
和楚暮约好了在广西凭祥见面,朱隶他们没等到楚暮先走了,但留下暗号,可在张辅的军营中等了四天,楚暮并没有找来,朱隶不放心,让吴晨前一天回凭祥打听楚暮的消息。
“昨晚回来的,爷,陈将军说您喝酒了。”陈旭是张辅的副将。第一次平定安南之乱时,也是陈旭跟着张辅。
朱隶在营帐外吐的一塌糊涂,亲兵一定是告诉陈旭了。
“没事。”望着吴晨关切的目光,朱隶心中一暖,背后的寒冷似乎慢慢地消失,论武功吴晨远远不如燕飞,可吴晨给朱隶的感觉,一如燕飞。
“楚暮是不是出事了?”想到吴晨并没有回答自己,朱隶心中一沉。
“没大事,只是几天前被蛮军抓了,可能是吴翰文下的手。”吴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朱隶停下脚步:“打听到关在哪里了吗?”
吴晨摇摇头:“爷您不用操心,我已经跟陈将军说好了,一旦有了确切消息,陈将军会派几个身手好的弟兄,把楚大哥救出来。”
吴晨说罢话题一转:“爷,您不是答应王妃不喝酒了吗?什么事有让您喝了这么多酒。”朱隶骑马跑了小半个时辰了,身上还是有浓浓的酒味。
“没喝多少。”朱隶哼了一声继续走,心中暗笑,这小子被沈洁训怕了。在北京时,只有自己身体稍微出点问题,沈洁就把吴晨叫过去一顿训,吴晨也听话,沈洁怎么说他也不生气,而且真的认为自己没有照顾好王爷,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朱隶看不过去,找沈洁说过一次,沈洁的道理绝对歪:
“说你你不听,只好说他,你要看不下去,自己多照顾自己点,我也会少说他两句。”
朱隶被噎得一句话没有,没脾气地走了。
回到中军帐,张辅已经走了,朱隶让吴晨给张辅带话,放了吴翰文,自己拉开被子躺在床上,喝了酒,一夜没睡,胃又空得难受,朱隶知道未来的三天不会那么容易过的,还是睡觉过得快。
朱隶是闻着香气醒过来的,当意思到是米粥的香气的,朱隶的火腾地冒了出来。
坐起身,果然见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放在桌子上。
“来人,谁端进来的?”朱隶的声音冷的能把人冻住。
一个亲兵听到喊声,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回王爷的话,是南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