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一愣，看着云姬。

云姬了脸上的泪，恢复了平静：“在十八司的那天，我就发誓过永远效忠于殿下，直到死亡那一天。”

云姬与她二人是主仆，也是朋友，她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消沉的云姬。

从前只隐约听过殿下和秋叶白的那些事情，但也只是知有这么个人罢了。

云桥不会理解他们在地经历过什么，殿下对他们的意义。

只是殿下竟以‘公主’份下嫁那人，足可见殿下是对那人多少有动心的。

…

云桥走到她边，将手搁在她的肩，迟疑了片刻：“云姬…能见到人总是好事。”

她忍不住：“云姬，你这是何苦，你早就被殿下驱逐了十八司，甚至驱逐了鹤卫！”

只是她总不能对云姬说，谁让你不是男呢？

她要如何告诉云桥，她听见百里初与那女那般温柔对话时候的震惊。

几个人里只云桥是女，自然也只有她更方便安云姬，便也只好离开。

但是如今看见，她方才如见晴天霹雳。

云姬闭上，两行清泪过木然的脸颊。

云桥斟酌了好一会，才伸手轻拍了拍云姬的肩：“听说那位是殿下扶持起来的，依着殿下的，这个人也不会在殿下边呆久的，殿下也总归要生儿育女的不是么？”

她和云姬不一样，云姬在殿下边呆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她是云姬发展风行司的，也只几年前远远地见过自家大主一个侧影。

却偏生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表现来，只能默默地放在心底。

云姬想也不想就厉声：“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

“小桥，我看见他了，三年多没有看见殿下，今儿再见殿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移不开。”云姬轻声。

毕竟他们都是走天涯的行商，什么陆离光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呢？

不若远离伤心地。

云桥看着云姬这般模样，也不知要如何安，只一咬牙低声：“云姬，要不，咱们离开风行司罢，离得殿下远远的，便也不需要再为殿下伤心。”

殿下曾经下令不允许云姬随意京城，可见殿下心中本一丝一毫都没有云姬，若是如此，云姬这般艺双绝的女，哪里需要担心没有人中意呢？

云姬只淡淡：“不必再说了。”

如果殿下可以接受女，为什么那个人却不是她？

云姬沉默了一会，却忽然苦笑了一声，泪落得更凶。

云桥闻言，默然暗叹，殿下厌恶女的事儿他们这些层都知，如今她看见殿下边陪伴的人是男人，其实一都不奇怪。

若是殿下真的是不能接受女倒也罢了，她还能说服自己，谁让你就是殿下讨厌的女呢？

可是今日所见…她方才觉得如此痛苦。

云桥本不明白云姬为什么这般固执，能将自己的主当神。

偏偏那个人和她一样…本就是假凤虚凰。

她跟在云姬边这么多年，几乎没有看见过她落泪。

“云姬？”云桥看向那坐在窗边，背对大门坐着的云姬，见云姬如此安静，云桥心中都有些不安。

可云姬偏生心中只有那个不可及的人。

殿下对秋叶白的温柔亲近和对她的冷酷如此泾渭分明，让她只觉得心疼得快裂开了。

云桥走向云姬的房间，伸手一推，果然见门没有关上，便径自去。

听过自家主许多事情，但是第一次见到，她虽然也惊为天人，但总归那位对她而言是在上，本不可及的人。

“小桥，殿下变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对谁都不假辞的神，他学会了真正的温柔以待，可那个得到他温柔以待的人，却不是一直默默在他边守候了多年的我，十数年的光比不上三年多的新人。”云姬轻声，声音里带着三分凄凉一份哽咽。

如果那个人真是男，她倒是不会那么绝望。

就像现在，她也不能够告诉云桥，殿下心中的那人——是个女儿。

她一时间也想不别的什么能够安云姬，只希望她不要再落泪。

几个人面面

可是你要一直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