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卉忽然明白，为何刚刚殿下会那么焦急着让自己追过来。

要是这样的话，至少现在她还能活着。

月凛伸手抚去了她脸上的焦灰，笑了笑，轻轻：“…真是个傻女孩。”

火瞳死了？

那熟悉的气息再也受不到了…是的，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了。

月凛的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在看到四周的火焰在一瞬间完全褪去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这可能…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最坏的结果。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也不知该怎么回去向月凛待。

她已经死了。

“是。”

但是欧卉却知，她是不可能会醒来的了。

火瞳的上看不到任何的伤痕，但是却没有任何气息，会招来这结局显然是由于她这企图逆天的行为。

遭遇天火之离州府并不远，夜枫也亲见识到了天火发生，他略略计算了一下月凛的行程和方向，立刻下令调了一队人赶来接应。

欧卉整个人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无力过，哪怕是死亡可能会降临在自己上的时候，她也只会一笑置之，但是现在…死的却是火瞳。

月凛地抱着她，用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火瞳真得死了。

“嗯。”夜枫这才注意到被月凛抱在怀里共乘一骑的火瞳，心中一滞“她…”

显然他应该已经意识到这逆天的行为不可能会没有任何的惩罚…若是这样的话，天是不会允许的。所以，必然需要有人付代价，而这代价只有可能是火瞳的命。

话虽这么说，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要是自己的脚真得没有受伤，火瞳本就不会回来看自己最后一。

欧卉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安静地睡着，仿佛只是沉睡着一样，只要轻轻呼唤她几声就会醒来。

欧卉本担心他会消沉下去，正想着用什么法来说服他，还好他能那么快地振作起来。

他原本还抱着侥幸，可当看到火瞳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最后一丝的希望就这样彻底的破灭了。

这一刻，月凛倒宁愿她的心结没有解开，这么一来，至少她也不会甘愿以自己的命来换他一命。

指间却没有传来任何脉搏动的觉。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月凛抬看了看四周“我们得立刻下山，不然仅仅是这些残留着火星也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展成一场大火…这时间是火瞳用命换来的，我们不能浪费。”

“不可能…她的运气向来好的很，怎么可能…”

夜枫一路忐忑不安，直到见到月凛的一刹那，整颗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气，策动着骑兽降了下来。

“殿下…”

“火瞳死了…”

欧卉拖下自己已被火焰烧得残破不堪的披风轻轻地盖在了火瞳的上，并俯把她给抱了起来。

他将火瞳直接抱了怀里，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却已经完全冰冷了。

他宁愿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为了能够活下去不折手段。

以她的命作为换，平息了天的愤怒？

…

“殿下。”欧卉单膝跪了下来，轻轻地把火瞳放在了月凛跟前“末将晚了一步，请殿下恕罪。”

一千余人的队伍，在这场劫难之下竟然还能有六、七百人存活，这已是天大的奇迹了。

“还好吗？”

“不关你的事。”月凛轻轻“你已经尽力了…”

月凛轻轻摇了摇。

就连…原本还的此时也已渐渐冷了下来，随着手上所能够觉到的温度淡去，欧卉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一路走得很顺利，除了山林间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烟雾让人多少会咳两声以外，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走着，一路上甚至还会和了先前分散的几百人。

他有些恨，如果自己的脚还能走的话，一定能够有法阻止的了她。

欧卉后悔极了“都是末将的错，如果末将能够再快一些追上瞳小的话…”

夜枫不敢相信，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怀疑，事情却依然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前。

要是她还能够睁开睛的话，能有多好。

这里所有的人都好像是在死亡线上走过一遭似的，面对前的一切依然有些难以置信，他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接受了自己还能活着这一现实，顿时便想要呼，但好在他们也还算有力，努力地克制了冲动，默默地在欧卉地指示下，起准备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