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伽楠笑：“不过是一条浅浅的河，你看见说不定还会失望。”

汉军中人对其木格和雅各特木尔甚是和善，这两人一路上开始有说有笑，有时候他们用自己的话在那窃窃私语，梓颜回看见，便给予一个鼓励的笑容。

“怎么会！”梓颜笑：“就算冲着一句老话，我也不能失望。”

其木格：“居延住的大分是汉人和塔塔儿人，领主却因居延外围的土地沙化严重，搬离到更北方的地区重过游牧生活去了。”

第二日傍晚，远远地一大片胡杨林在望，兵士们都呼起来。

伽楠一愣，随即想到她说的老话大概就是“弱三千，只取一瓢饮。”心中一动，在上凑过上半：“莫非你是我肚里的蛔虫？怎么知弱三千，我只要你。”

伽楠：“你怎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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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挂在西边，那一抹残照在梓颜明丽的脸上，叫伽楠看得呆了。

大军草草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开始往亦集乃河赶去。

后跟随的军医李司药似乎更加兴奋，：“听说这里可以找到最好的苁蓉，等一会老朽就去寻去！”

众人为了避过丹吉林沙漠而绕乌兰察布草原，从贺兰山算来，几乎跑了一圈才到了这里。梓颜望着在沙漠中巍然立的茂密树林，好像在傲视着人间一切磨难，在此地自由生长，就连那些倒在地上已经枯死的胡杨树，都不知过了多少年，依旧不腐，枝似虬髯怒指天地，让人若有所思，又想到无论天涯海角，都能与伽楠相伴，边不由牵动一抹动人的微笑。

梓颜振奋了神，呼：“弱在哪呢？在哪呢？”

李司药等见太要解释，都乐呵呵地闭了嘴。

“李大人，这苁蓉是什么？”梓颜不禁回去问。

语是天的意思，塔塔儿领主不是住在居延绿洲，而是住在别？”

伽楠遥望北方，不禁叹：“自两汉以来，一直到唐朝设立‘宁冠军’总领居延军务，这里都是大汉的土地。唐代大诗人王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写的就是居延之外的沙漠风光。西夏也曾在居延设立过‘黑山威福军司’，筑建著名的黑城。元代也有‘亦集乃路总府’，我朝因与元家在国内斗得两败俱伤，顾不上边疆之事，竟然毁弃了亦集乃路和黑城——使这些地方又沦为胡人抢夺之地，大大削减了自己的疆域…这实是大为可惜的一件事。”

他的助手：“看时辰，天上就黑了吧，明儿再去？”

梓颜想到这时大历王朝经过三代帝王统治，国内虽然安宁，但是疆域却缩减到了山一带，确实如伽楠所说，令人扼腕，她觉得其木格说的话句句中肯，好像已经把自己当作了汉军中的一员，心里又很是喜。

穿过茫茫的戈，大军在荒无人烟的路途上奔腾。经过了黄黑相间的大片戈滩，几乎没有看到绿的东西也没有见到。一路上只有大风和灼烈的太相伴。跑了很久，或许能看到几只骆驼和一些商旅打扮的人士缓缓行在漫漫荒漠中。

其木格忽：“这里的天要比中原晚黑上好两个时辰，还早着呢，这位大人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