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浑浑噩噩了几日，直到红墨回到百刃楼那天，她才算是找回了状态，打扮端正了去迎接，恰好遇上了匆匆赶来的红墨。

“楼主不在么？”红墨疑惑。

二不耐烦地瞥了她一。

红墨了然，拉她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殷姑娘，我家楼主又帅又有钱脾气…呃，对你脾气也好，你不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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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你。”

对，她迟早要离开的。

闭的窗被拍响，她惊得颤了下肩膀，却见二的剪影动在窗纸上。

连同早上的来信卷成一卷，飞速了二上的小筒里：“二，如果再有什么诡异的书信…还是不要拿回来了…”

“…但说无妨。”

一想起前几日的不而散，殷墨尴尬：“大概吧…似乎好多天没看到他了。”

肩上的标记似乎又开始微微作痛。自家师父若是动蛊毒，定不可能只是这挠似的程度，那么，是因为什么呢？手不知不觉抚上肩膀。这里被纹上的标记，不仅代表了她红教转世灵童的份，更是为她打设下了如影随形的牢笼，在纹上标记的同时也下的蛊，让她永远受到培养人的控制。

殷墨一皱眉，早上的她都还没回，那么快又有新的了？

“不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前闭的窗像是个戏台，看着他的剪影慢慢戏又缓缓戏。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不换跟在他边了，一开始，总觉得他是个冷漠的小孩，对什么都是不咸不淡无所谓的模样，直到那年他从中原回来，之后便变成了这个样。但是每次看着他，就算他明明是笑着，总是觉得少了份什么…于是我便想，这家伙本就是不懂得喜和的家伙吧。”

一阵寒暄后，红墨便心急火燎地要找封一白。

“…”这经典的媒婆说辞是怎样…

厌言先生那么闲么？

纠结着眉仔仔细细地翻来覆去地将纸条看了几遍，她叹气。

怎么办，真的很想啊…殷墨尴尬地笑笑。

而红教的转世灵童，下代的教主候选，是绝不可以与教外之人结为姻亲的。

殷墨无力扶额。

她一路奔自己房里，不敢去看去看去想一切有关封一白的事情。

殷墨这才发现，隔似乎已经连着好多天没有动静了，白天也闭着门窗。

急忙推开，二便像是被猫追一般心急火燎地摇晃着冲了来，一落在桌上就急躁地伸。

说完转便要走，却又被他拉住了手，这一次，他语气中竟有了鲜少有的急切：“墨，你看到的这个不是的…”

但是，在封一白现以后，她却忘记了。

说完便将它放窗外，却恰好看到封一白耷拉着肩膀从隔走来。

“封一白，是我不好，我忘记了一些事情，”她了手，克制住心中百千酸涩，朝门快步走去“我忘记了那些事情，现在忽然想起来了。我好像…不可以喜你的。”

在鬼儒边的时候，她一直能看到自己的未来，就像天空星际的轨，必定会到那个终。

红墨柳眉一皱，随即神情八卦地凑到她边：“哟，闹别扭了？跟说说？”

她抖了抖，连忙抓起笔，写：“我已有心上人。”

似乎听到了声响，蓝眸幽幽地投来，让她一阵心虚，默默低，无声地将脑袋缩房里。

她忽然之间有些想明白了。

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

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开始…这句话似乎始终回绕在她与鬼儒隐姓埋名混迹市井江湖的日里。

没有一贯的文绉绉，甚至没有落款，就这么几个比平日里大上无数号的大字，直白的情绪毫不遮掩地透过几个字大剌剌地展现在她面前，几乎让她想到了另一个同样喜这样表达情绪的家伙。

殷墨气：“…忘了你是文盲…”

红墨见她呆愣着不答，叹了气：“殷姑娘，你让我怎么说好呢。本来这些话我不应该说的。”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住了自己手心，悬的心陡然落下，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庆幸。

细卷好，他手里：“画的很像。收好啊。”

厌言先生，果然被什么东西附了吧…仔细想来，这厌言先生十多年前便已经成名，这么一算的话，应该是个可以他爹的大叔了吧？

红墨得逞地一笑：“我家楼主什么都好，就是在情上…理的手段有些白痴…不对，只不过是有些，嗯，不得要领。”

纸条展看一开，斗大几个字让她心中一悸——

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的，真是太他妹的神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