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定是棺材铺的老板们嫌赚不到钱才扯的鬼话。

许知言到底失明，再怎么玲珑通透，也无法看到颜苍白的面庞和红的眶。

颜去的是家脂粉店，却将两页长长的清单和一包银给侍卫。

这国泰民安的，死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若他能看到，能多问几个为什么，便不可能让她这样轻易地离去…

这正与楚瑜所说的相符，仿佛一步印证了他那些话的真实。

许知言沉片刻，忽又展颜：“明天府里会有贵客来，你的医术应该又能跟着益了！”

许知言捻着棋：“又缺什么药了？不如开了单叫外面的买办买去，免得你一个女孩儿家跑来跑去。”

颜摇：“有几样只怕不容易买。而且买办不识得好歹，常了好价钱买不回好药来，我还是自己去一趟的好。何况总闷在府里也烦，昨晚去走走倒觉得好些了。”

原来许知言并非一无所知，他应该早已知晓最可能致他失明的那个姬来自南疆。

颜看他们离去，却招手唤来相熟的老板娘，让她帮自己雇了一辆车，卷了自己小小的包裹坐了上去。

颜自己很少施脂傅粉，但她懂得护肤养颜之术，以往也曾自制了胭脂分送太府众女眷，故而两名侍卫不疑有他，乐得自在一日，拿了东西一径离去。

锦王府并不是寻常官宦人家，颜也不是寻常侍婢，门时自有侍卫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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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就是惹祸的灾星，灾星！

“那便多去走走吧！”许知言顿了顿“怎么听着你嗓有儿哑？”

“是南疆一位很名的师。”许知言轻笑“若不是父皇已是一国之君，本请不动他。”

啊啊，到底是什么人传谣言说随带那玩意儿可以辟邪转运的？

颜应了，悄无声息地舒了气。

颜：“可能是睡得太晚了。昨晚玩得过了，回房后好久没睡着。”

许知言微笑“那今晚早些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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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知言倚在墙边玩着手上棋时，颜为他泡了一盏茶，自己却没有喝，和趴到她膝上的小白猿逗了片刻，说：“二殿下，我想去买药材。”

“我在这里用店家的材料制些胭脂，只怕得一整天的时间。你们帮我去采买些药材，戌正之前回这里来找我便成。”

南疆来的…

“贵客？是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