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不觉慨，轻声：“杏有灵，应当还记得庄懿皇后当日风华。”

那边靳总领了一对中年男女正急急行来，颜正要松开许知言的手，却觉他将她握得极，并无放开之意。

许知言扣她五指，微笑：“我并没有想着过去的凋零。我想着…以后的每一年，都有人和我同看这世间繁盛。”

颜“好。姑姑请坐，我帮你诊脉。”

许知言听觉极灵，只从脚步声便猜来者是谁，问：“靳总，有事？”

靳总见状忙：“颜姑娘，是不是我这妹的病很严重？”

许知言却叹：“母亲逝去后，我外祖母曾泪和我说，杏是不祥的。苞时红如胭脂，盛放时颜转淡，至凋零时便苍白如雪。——繁盛来得太早，结局便难免惨淡。也许这就是命吧？”

颜柔声：“既然是命，又何必多想？年年落，年年开。想来庄懿皇后在世，必定希望你想着来年的繁盛，而不是想着过去的凋零。”

颜奇：“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她这样说着时，一抬却见那妇人正凝神觑看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像要把她前世今生一看穿般，好像本没在听她说话。

靳总指指后那妇人，说：“他们是我族里的妹和妹夫，近日刚到京城。我这族妹近来时常，每夜无法安睡，想请颜姑娘帮把个脉，别是什么大病吧？”

我母亲嫁太府后，父皇为母亲植的。”

靳总忙领了那对男女行礼：“老过来，想请颜姑娘帮个忙。”

颜轻笑。

那妇人遂告了罪，就在亭内条椅上坐了，颜也坐到她旁边细细把脉，渐渐皱起眉。

二人在万卷楼相依相守的时候多，许知言表明心意后更是不乏亲密之举，可当着外人还这么毫无避讳，她自是忸害羞，却有不知从哪里钻来的惊喜，羽般颤巍巍撩拨着心弦，漾开丝丝甜。

颜不觉脸上赤烧。

颜皱眉：“姑姑脉相平稳，并无任何会导致的病征。姑姑胃失调，但应该常年服药，只要这样保养着，也没什么大碍。莫非是我医术寻常才诊不来？或者，姑姑只是一路太过劳累才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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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帝许安仁登基后，在册封章后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元发妻李氏，追封李氏为庄懿皇后。颜无缘得见庄懿皇后，但从许知言超凡脱俗的风姿品格，不难想象其母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