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妇人原来也该和颜一样四游行医，看上这里气候适合药，方才定居下来，渐渐有了名气。

前方却是两橼简陋茅屋，去看时，桌椅亦简朴之极，两个大木架占了快一半空间，上面一层层放着竹匾，晾着许多药材。

而萧寻的确听说过，那次大战萧旷是带了他们母一起去的，本为督战而去，却意外被狄军所围，幸好吴国援军赶到，吴蜀联军在闵河河大败狄军，重伤狄王。

妇人坦然：“不错。那时我也在军中，令堂常抱你过来玩耍。当时她尚是太妃，记得…她姓柳，对不对？”

，颜脸忽变，：“夫人所说，莫非是顺成二十三年吴蜀联军大败北狄的河大捷？”

萧寻看那妇人眉目间的骄傲，更觉和颜有几分神似，也便更加疑惑了。

这屋里自然也是四药味。妇人端来的茶味不错，却也飘上了一儿药味，萧寻品尝时，便猜测颜大约会极喜。

那次战役，蜀国后期由当时的太萧旷亲自指挥，而吴国的统帅，是夏一恒。

即便当时萧旷还不是国主，柳氏还不是国后，他们的地位还是相当尊贵。能和他们往的，显然不会是普通的将士兵丁。

颜左右查看着，眉宇间便兴奋，赶上那妇人由衷赞：“夫人，你这里了好多的稀罕药！这些药在中原很是难得，不想这里居然能长得这样好！”妇人眉宇间便显几分骄傲来“不错，这里气候冷，我想培植的药材，倒有一大半能在此成活。”

她向东南方一指“就在吴蜀与北漠界的丹柘原。那时吴蜀两国大军都驻扎在那里，闹。”

“吴蜀联军驻于丹柘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时

这回萧寻脸也怪异起来，苦笑：“夫人说的…是二十二年前的事？”

周围一时静默。

但转看颜时，却有些心不在焉，喝茶时不时向那妇人看去；妇人也似在踌躇些什么。

，这里借山靠，又是向坡地，已被改建成一极好的药圃。

他沉着，问：“夫人，请恕晚辈多嘴问一句，夫人是怎么知晚辈和晚辈父亲的？”

他极年少时便和狄人打过几次仗，但记忆之中，似乎并没有与吴国联手；而丹柘原很早便已在蜀国治下，几时让吴国前来驻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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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微笑：“从前见过。”

他暗度这妇人年龄，以及她直呼萧旷姓名的情形，该和他父亲平辈，故此时便以晚辈自居，绝不敢以家世自傲。

萧寻终于茫然了。